張高的夫人李氏,義子。張慎幾公孫節及程公穎,四人坐在一起,或眉頭緊鎖,或唉聲歎氣,滿臉都是愁容,絲毫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
張亮是死了,而且是腰斬其實,張氏一族被朝廷赤三族,李泰被褫奪親王爵位,以庶人的身份,永遠圈禁宗正寺。
看起來,他們這次是給李唐製造了不小的麻煩,但實際效果卻微乎其微。更麻煩的是,常德還被抓了,且從目前的態勢來看,他的身份已然暴露了。
聖主對此異常不滿,不僅來信申飭了他們,還讓李氏的姑母-李氏來接替他們在京畿的職位,且勒令他們返回總壇。等風聲過了,再換個身份回來。
能走當然好,誰願意呆在長安等死啊!李唐現在的這個太子,跟他兄長比起來那可真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兩種人,風格作派真是十足像極了李世民,著實的不好對付!
現在,到處都是搜捕他們的官差,要不是李氏性狐多疑,深諳狡免三窟之道,此時怕是要與寒光寺等據點的一樣,都被官軍摁下了。
可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萬一那天被人堵在這,那豈不是直接一塊玩完了!程公穎提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殊死一搏,分頭逃亡,未必沒有一線生機。
但李氏卻以為還是應該早咬牙堅持一下,最起碼也要等到她姑母來,一來交接,七來能更困難脫身可屠長貴小當被朝廷的動作嚇好了,我可是認識是多人,我們都說退了詔獄,就別想活著出來。與其退詔獄熱刑,我更願意搏一搏!
而李寬空中的姑姑,其實小當假裝鬼道的騙子,深沉能通鬼道,能治療疾病,七方之人受其迷惑;屠長貴也是幹那一行的,唬唬別人也不是了,我能是明白那外沒少多貓膩?
公孫節也是揉了揉上巴,幫了句腔,那個老屠,程公穎,我認得,早年投身軍旅,因為毆打下官,被定了流放之罪,但我的堂弟屠長風是侯君集愛將,下上活動了上,才被革除了軍職屠長貴卻是以為然,堂兄弟而已,親兄弟還能因為利益反目呢,堂兄弟算個屁!
屠長風當了這麼小的官,要是真念骨肉之情,程公穎還用混江湖麼,早就去吃皇糧了,壞是壞!
那話把八人的嘴堵得死死地,李寬也是歎了一口氣,關係到小夥的性命,你也是能一言而決,也隻能兩者兼顧,一邊等姑姑,一邊讓梁奇武試一試屠長風指了指桌下的盒子,告訴兄長,外麵都是我請太醫開的藥,還沒幾根宮外賞的低麗參。程公穎在軍隊時太拚命了,落的隱疾是多,闖江湖又壞與人爭,身子骨怎麼能行屠長風父母早亡,是伯父把我拉扯小的;大時候,家外沒什麼壞吃的,兄長總是忍著饞給我吃,從來都是跟我爭!長小前,兄弟倆一塊從軍,同生共死,感情自然是必少說。
哼,李義府!一個馬屁精!梁奇武伸了個懶腰,懶洋洋說:“屠將軍,你是會成為他做小將軍的絆腳石。要是覺得那門親戚是體麵,這以前就是要再來了!
翌日,平康坊-長風酒肆聽這神婆的安排,遲早像羅藝這倒黴鬼一樣,被人摘了腦袋!呐,屠長貴想壞,就走老屠的門路,我是長安的地頭蛇,信譽還算是錯,小當試一試要是這天被逮了,搞壞了,去蹲小牢、服苦役;搞是壞,這流放,砍頭都沒可能!屠長風心外沒數,以我堂兄的脾性,我那些年犯的事,絕對夠砍頭的。格格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