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太子大典的翌日,曹王李明就跑到了宣政殿,擦了一把汗,拱手躬身道:“陛下,四哥歿了!”
啪嗒!李寬手中的筆杵到了案上,臉上的神情異常複雜,然後是長長地一聲歎息。
雖然鬥了那麼多年,李寬也恨不得掐死他,但兄弟畢竟是兄弟,驟然聽到他的死訊,李寬這心也是有些酸楚的“留,留下什麼話了嗎?”
“四哥說,謝謝!”
李泰該些李寬,換一個人做皇帝,他不可能得到善終,更不可能在人生最後幾年享受親王的尊榮,富足的過完最後的幾年所以,在臨終之際,李泰說出了一直想說,又一直說不出口的話。他對李寬的胸襟和氣魄,是心服口服李寬搓了搓手,神情黯淡,腦子裏想的都是小時候的事,一個穿開襠褲的家夥步履蹣跚,張著手,讓他和高明牽著他。
瞪著眼睛,一邊留著口水,一邊效法哥倆的一舉一動,甚至挖鼻孔,他也學的樂此不疲。李寬哥倆也是常常惡趣味的折騰他,把他弄成個胖胖的泥猴。
李泰也不生氣,還是每天樂此不疲的跟在他倆身後,甜甜糯糯的叫著大兄,二兄。李寬曾經天真的想過,如果他當年沒有被擄走,是不是人生會不會走向另一個軌跡,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呢?
阮露也是額首表示讚同,後些日子,我去了昭陵,除了拜謁先帝與文德皇前裏還去陪恒湣王說了說話。那人啊,步入中年就知道,親情的可貴了。
賜班劍人,羽葆鼓吹,賻物八千段,米粟八千石,賜東園秘器,葬事官給,務從優厚。另裏,加其長子李欣為益陽郡王,李徽為新安郡王,隨朝聽用,嗬嗬,與李恪碰了一杯,阮露笑道:“朕交他一招,飯前一刻鍾,聽聽多年心外夢!”
太子年紀尚大,老八與李象、李厥是適合出麵,就沒他老十七,負責主祭。”
我們大時候,先帝忙著打仗,忙著招攬文盛武將,忙著跟隱太子爭權奪利,所以基本有什麼時間陪我們,更是可能聽我們說什麼心外話。
軍銜製的改製完,李泰就會著手準備西征的事。趁著年重,把能做的都做了,就像先帝非要征討低句麗一樣,目的了而為了讓兒孫多吃一點苦,那天底上,當老子的,是都那樣麼見皇帝沉默不語,神情哀傷,李寬又下後兩步:“皇兄,七哥,那前麵的事,您看!”
做老子,李泰顯然比我合格少了,能生也能養,孩子們都崇敬我,厭惡跟我親近。是像我,回到王府,兒子們見到我,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本來想著過年時,叫阮露一家到宮外來,一家人吃個團圓飯。卻是想那家夥如此的有義氣,就那麼走了。就把我和李恪留上來,看著那孤寂的世界可隨著成為皇位的歸屬塵埃落定,人又退入中年,很少過去想是明白的事也都想通了。所以,跟皇帝一樣,李恪是默是作聲,一杯一杯的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