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怎麼了?”

蘇青青估計也是腦袋不咋好使,就光顧著嘴裏喋喋不休地誇獎二妹的神力,卻忘記她從家裏跑出來找二妹救命的。

“你快跟我回家吧,爹快要不行了!”

蘇曉曉一聽,二話沒說就跟著蘇青青慌忙往家裏跑去。

蘇曉曉家在村尾的一個破舊茅草房跑去,原來這就是原主的家,今後也將成為自己的家了。

門口立著一位四五十多歲的夫人正焦急地往這邊張望著,看上去也是滿麵風霜。

她是蘇曉曉的娘王秀娥,其實年齡也剛剛滿四十歲,隻不過日子太艱難,才會顯得如此蒼老。

“曉曉,你們終於回來了!快去看看你們的爹吧!他……”

王秀娥說著眼淚撲簌簌從眼眶滾落下來。

蘇曉曉趕緊上前拉住她們的娘親,輕生安慰說道:“娘,你放心吧,我保證,爹爹一定沒事兒的!”

平日裏這個家裏就蘇曉曉有主心骨,可是蘇曉曉這麼說,唉!王秀娥也知道,蘇曉曉就是再有主心骨又如何,她也不是醫生。

況且村裏唯一的赤腳醫生都已經給她們的爹爹下了病危通知了,怎麼可能會沒事呢?

王秀娥沒說什麼,就全當蘇曉曉是在安慰自己吧。

蘇曉曉進了自家屋子,才發現裏麵也是破敗不堪,離家徒四壁也差不多了。

土炕正中央躺著一個男人,麵色蠟黃,牙關緊閉,人卻已經是重度昏迷了。

他渾身冒著冷汗,被子蓋了幾層,仍然在打擺子。

這男人是蘇曉曉的爹爹叫蘇大強。

“爹爹幾時變成這樣子的?”

蘇曉曉連忙問她娘。

“幾日前還好好的,咱也不知道是怎的,從山上回來砍柴之後,幾天就變成這樣了!”

蘇曉曉用手摸了摸蘇大強的額頭,不算滾燙,不過卻有著發燒的症狀。

“娘,爹爹他有沒有咳嗽,打噴嚏之類的症狀?”

王秀娥連忙回答。

“最開始,我也以為他進山上著了涼。喝了幾碗薑湯尋思給他發發汗就能好。你爹爹平日裏身子骨還行,幾乎不感冒。偶爾感冒喝些薑湯水不出幾日便好。”

這一點蘇曉曉是知道的。

蘇大強典型的莊稼漢子,有把子力氣,五十歲不到,是這個家裏的頂梁柱。

“可是,後來症狀卻越來越厲害,他連站都站不住了,渾身無力。後來你姐去藥房抓了幾副感冒藥喝下,卻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王秀娥越說越難過。

“昨日你爹狀況越來越不對勁,眼瞅著人就要不行了,我才去找的村頭那個赤腳醫生過來瞧瞧。他說了,你爹爹沒有救了,讓我趕緊準備後事。”

說到這裏,王秀娥再也控製不住了,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一旁的蘇青青早就泣不成聲了,抱著她們的娘親一頓哭。

既然不是感冒,不是什麼流感,那是什麼病呢?

能不能是被毒蛇咬傷了?山上的這些毒蛇猛獸什麼的最多了。

王秀娥聽了直搖頭,

“沒聽他回來說被毒蛇咬過啊!”

“那爹爹在砍柴時有沒有受傷?”

“沒有,不過,他說下山的時候被一根鐵釘紮了腳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