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雖然生意忙碌,薑巧同薑磊也沒有落下課業,反而是忙裏偷閑的,習字讀書,把零碎的時間塞的滿滿當當的。

特別是薑巧,知道大姐對自己寄予厚望,所以就格外努力,加上畢竟已經是成年人了,自然比孩子領悟力同自製力都要強上不少,如今已經能讀的懂大部分書本了,一手簪花小楷也初見端倪,假以時日肯定要越發得心應手了。

此時見外甥女歪歪扭扭的大字,還是忍不住誇讚道。

薑采也符合著誇了幾句,讓靈兒高興的小臉兒通紅,幾人熱熱鬧鬧的笑鬧了一番才各自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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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因為燒炕的緣故,暖意濃濃的,而屋外卻是更深露重,凜冽的寒意凍的人渾身哆嗦。

此時千裏之外的秀水縣一處偏僻的小院,黑壓壓的夜色裏,隻聞附近偶爾傳來一兩聲的狗吠,顯得這淒寒的深夜越發寂寥,隻這院子裏卻是燈火通明。

標準的三合院拾掇的幹幹淨淨,院裏的積雪也堆在了院裏的一棵核桃樹下,正堂敞著大門,屋裏頭人影晃動。

正堂平整的青石磚上跪著個衣裳不整,五花大綁的青年男人,此時鼻青臉腫,隻穿著單薄的裏衣,瑟瑟發抖的,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止不住的打著哆嗦,一臉祈求的看著正堂上坐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一身富態,錦緞著身,此時臉色黑如鍋底,看著堂下男人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掐死了他。

“舅…舅舅…我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本來隻是想約表妹敘敘舊的…這不知怎麼的,表妹突然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我不敢耽擱,立刻去請了大夫,結果回來表妹就不行了!嗚嗚……真的不關我的事兒……”

吳城也不知是嚇的還是凍的,此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話不成話,調不成調的,狼狽的很。

堂上坐的中年男人聞言更是怒不可揭,敘敘舊?!看兩人衣衫不整的模樣就知道先前兩人做了什麼,這個不孝女,死也就死了,偏偏死的如此不體麵,偏偏讓女婿撞了個正著。

秦長盛不自然的看了一旁的宋慶元一眼,當初把女兒下嫁給他,一是看這書生有幾分能耐,年紀不大就中了秀才,萬一以後有造化,能登科入榜撈個官身,他們秦家也能跟著水漲船高。

二是自己的女兒品性不檢,閨中就同這廝鬼混在了一起,若是說個門當戶對的人家,被人發覺隻怕隻有亂棍打死這一個下場,還不如下嫁於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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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旁邊幫扶著些,這宋慶元得了自己的恩惠,想必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結果,此時卻被抓了個正著。

看著一旁悲憤交加,一臉不可置信的女婿,秦長盛也覺得臉上無光,若是女兒在此,恨不得親手結果了她。

也省的連死都死的如此丟人現眼。

下午那大夫隻看了一眼,就嫌晦氣,說了句暴斃而亡就匆匆離開了。

至於怎麼會突然暴斃而亡,秦長盛也不好過多追究,看女兒同外甥衣衫不整的模樣,生前發生了什麼也不難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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