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時皇上皇後賞賜不是還有嗎,太子和二王也沒有照顧嗎?”
一提這事,老何眼中恨意暴漲,也沒有顧忌了,回稟道:“太子二王還說什麼接濟,不但永沒露麵,還時不時的落井下石的欺負我們,奪了我們原先全部的土地。即便是皇上皇後給的一點賞賜,也被他們想盡辦法克扣,拿去花天酒地了。還有就是皇帝皇後賞賜的物件,按照規矩禮製是不能動的,等我家主人千秋之後,還是要原樣歸還宮中,若不是您的蕭王妃好人,不顧風險接濟一二,我們連我家主人的藥費都沒有啦。”
是的,是這個樣子規矩的,皇上賞賜誰的東西,不是你說花用就變賣花用的。除了現錢,那些東西都不能損失變賣的,有宮中太監是要來定期檢查的。等被賞賜的人死了,那些東西是要歸還的。
而皇帝賞賜臣子,往往就賞賜物件,那是榮耀,不是讓你享用的。
如此淒苦,楊廣內心生疼。
這真是看他宴賓朋,看他樓塌了,得意時威風八麵,失意時豬狗不如啊。
“我這次帶來了一千兩銀子布帛,你先收下,雇請幾個人收拾下庭院,添置點柴薪糧食。”轉身又對自己的總管太監吩咐:“你立刻回府,再抬一萬貫錢來。再帶些人,打掃一下院子。”王氏這才主動拜謝。
不是沒有骨氣,實在是因為丈夫的病,真的沒錢救治了。一家大小十五口,真的揭不開鍋了。
進了楊俊臥房,屋子陰森濕冷。沒有床幔的床上,補丁的被子裏蜷縮著一個人,麵朝著裏麵,一動不動。
王氏上前:“夫君,晉王看你來了。”
那人隻是一聲有氣無力的冷哼,也沒有轉過身子的意思。
楊廣放下尷尬,主動上前彎下腰輕聲道:“三弟,二哥來看你來啦,你的病好點了沒?”
還是沒有回答。
輕輕坐在了床沿,摸著冰冷的床榻,無奈歎息一聲:“事情鬧到今日這種地步,開始,並不是我要奪你揚州總管的位置,是你太過不爭氣了。你都督揚州周邊六郡,一味的驕奢淫逸違法亂紀,盤剝百姓,弄得江南半壁天怒人怨,憤而暴亂。我被父皇派去平叛鎮壓,經過整整兩年,耗費無數錢糧,幾萬將士死傷才壓下去。你說,南方叛亂,與你無關嗎?”
沒有吭聲。
“然而,你再坐鎮揚州,你認為你壓得住江南半壁嗎?你的存在隻能再次激起江南叛亂。所以啊,父皇和在朝重臣,才堅定用我這個瘟神暴王,來震懾不甘野心的人,父皇還是對你心存期望,才將你調到並州做總管。”
小聲的冷哼一聲。
“可是你呢,到了並州,並沒有吸取揚州任上的教訓,而是心生怨恨,更加變本加厲。我也幾次寫信規勸你,但你卻認為是哥哥搶了你的揚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又在那裏指手畫腳,根本就不聽,反倒更加破罐子破摔。據我當時情報,並州就要再爆發起義啦。
你要知道,並州可不像江南,那裏久和塞外異族聯姻,民風彪悍。真要爆發動亂,在引來塞外異族,那咱們父子江山就毀於一旦啦。不得已,哥哥我才在暴亂爆發之前,上書父皇,將你調回。我的目的是在叛亂爆發前把你摘出來,讓你置身事外,為你脫罪啊。你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我怎麼會生出害你之心呢?”
大神奔叔的大隋帝國之我是暴君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