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怎麼還用這個舊杯子?徒兒不是給您送了一整套西山玉杯子嗎?”
“我不需要那些東西,你以後不必送了。有這一個就夠了。”
“可是這杯子有什麼特殊意義?”
“……不過是舊人所贈罷了。”
國師神情淡淡的把玩著手中的玉杯,宮玉樹立即知道他這是不高興了,不敢再提這件事,於是立即換成了自己的私事。
“師父,您說那個魏雲舒要回來了,我要怎麼辦?”
“能怎麼辦?你說說你,跟魏雲舒有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非得揪著人家不放?我看魏雲舒也不是那麼不識相的人,他不是遠著你的嗎?”
“那算什麼遠著我?他隻是眼裏看不到我罷了!”
說到這裏,宮玉樹的臉色就格外陰沉!
“從小的時候就是這樣,隻要他出現的地方,隻有他才是焦點,我們都是陪襯!文采武功,我哪一樣都比不過他!您知道那個時候大家都說什麼嗎?大家都說,魏郎是天人降世,與我等這般凡夫俗子不一樣。”
“不就是生的比別人好看一些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就是討厭極了他那副高高在上得樣子!還是之前卑躬屈膝的在皇宮中服侍貴人的樣子更適合他!”
但就是這樣一個被打入塵埃的人,竟然有朝一日抖落身上的塵埃,然後重新站了起來。並且站的比他們還要高,還要沉穩。
瞧瞧傳回來的消息吧!青蕪州萬民朝拜!這樣足以載入史冊的行為他都沒有!憑什麼一個太監,一個閹人可以擁有?!這叫終生都為了和魏雲舒一較高下而較勁的宮玉樹怎麼受得了?
所以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來詢問國師了。
此時,國師笑看了一眼宮玉樹。
“你自己也說出了問題所在。你現在是高不可攀的國舅,他隻是一個閹人,就算在外麵立下了不世功勳又如何?在天下人眼裏,他還是個上不了台麵的閹人。”
“跟這樣的人較勁,不免降低了自己,叫我說,你又何必理他呢?視若不見,隻看他最後的結局不就成了?”
可話是這麼說,國師心裏很清楚,宮玉樹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如果有這份氣量的話,也不可能會和魏雲舒作對這麼多年了。
果然,宮玉樹這會兒恨的咬牙切齒,看樣子是不會聽這話了。不過國師的本意也就不是叫他放下這段仇怨。
越是看宮玉樹,國師就越是覺得滿意,看這個弟子,和自己多像啊。像魏雲舒那樣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將其拽下雲端,踩進泥漿裏,才叫人覺得舒心啊。
那樣高高在上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有一個就夠了,不需要有那麼多。魏雲舒,恰恰就是不需要的那一個。所以,他隻能漸漸消失。
不過就連國師自己也沒想到,那個魏雲舒都已經落到這般境地了,竟然還能爬起來。說起來,這樣倒是更讓人厭惡了呢。
(本章完)
大神言如許的我靠殘血修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