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揚也連忙賠笑:“阿星,對不起!都怪我一時口無遮攔說錯了話,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阿星,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
包廂裏的人紛紛向謝朝星道歉,謝朝星並不打算原諒。
說他可以,可他們不該說溫暖。
更不該以那樣齷齪的心思來詆毀溫暖。
他真應該聽溫暖的話,不要和這些人玩在一起。
謝朝星沒有理會大家的道歉,直接走了。
出了會所,他身上的手機震了一下。
謝朝星眉心一跳。
這個時候,不用看也知道打電話給他的是誰。
他生氣那些人那樣說溫暖,但也因為那些人故意刺他的話,心情鬱悶著,就直接在褲兜裏把手機按掉了。
出了會所往前走了會兒,在路邊攤買了幾罐啤酒提起,沿著江畔走,打算找個地方坐著借酒消愁。
街燈下有個流浪漢坐在石墩上,黑漆漆的手拿著個麵包啃著。
謝朝星走過去,毫無形象的往他旁邊的石墩上一坐。
“老人家,幹吃麵包容易噎著,我請你喝酒。”
他從白色塑料袋裏拿出一罐啤酒遞向對方。
流浪漢先是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最後什麼也沒說地接過。
拉開啤酒罐拉環,流浪漢一口麵包一口啤酒。
謝朝星同樣也是一口一口的喝著悶酒。
除了“咕嚕咕嚕”的吞咽聲,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氛圍安靜而沉默。
然而這時,謝朝星褲兜裏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謝朝星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翻開手機蓋瞟了眼屏幕。
來電顯示:老婆。
急促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夜裏響起,響了將近半分鍾都沒有要掛斷的跡象。
“怎麼不接?家裏人?”
流浪漢撩起下垂的眼皮看他一眼。
謝朝星呼吸一滯:“是我老婆。”
“她肯定是見我沒回家,擔心我才打電話過來的。”
“你們這小兩口感情真好,結婚多久了?”
謝朝星把剩下的半罐啤酒一飲而盡:“我們結婚五年了。”
說著,他按了下接聽鍵,把聽筒放在耳邊,大著嗓門炫耀似地喊了聲:“老婆!”
“超過門禁後未回家,扣零花錢三百。”
不待謝朝星說什麼,對方冷冷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結婚後,溫暖設了門禁,每天必須在晚上九點前回家。
超過門禁回家,一次扣零花錢三百。
自溫暖設了門禁後,結婚五年,謝朝星為了每個月那可憐的五千塊零花錢不被扣,一直都遵守著門禁。
隻是,今天被那些人拿話一刺,叛逆心起,心情鬱悶不想回家。
謝朝星看了手機時間:21:10,已經超過門禁十分鍾。
今天,他不僅犯門禁,還犯酒戒了。
這兩項加起來要扣六百塊零花錢。
本來一個月就隻有五千塊零花錢,現在還要被扣掉六百?!
謝朝星哭喪著臉地把手機塞回褲兜裏,抬眸時見流浪漢正望著自己。
他努努嘴,朝對方笑了笑:“……唉,我老婆剛才說想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