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噎了一下，呐呐地說：“我二哥找人教訓你和顏暮，確實是他不對，可你和顏暮也沒什麼事。阿星，我求你讓你爸爸放過我二哥行不行？我可以讓爸爸和大哥給你和顏暮錢補償，你們要多少錢都行，隻要能讓你爸爸放過我二哥。”
“我和顏暮沒事，難道就要原諒他，放過他嗎？”
謝朝星肺都快氣炸了：“溫成安以為我和顏暮欺負了你，不僅花錢找人教訓我們，還想毀顏暮的名節拍照發到網上。幸好顏暮沒讓他們得逞，不然顏暮整個人生都被你那畜牲不如的哥哥給毀了，你還哪來的臉替他求情？”
顏暮從始至終都神情平靜，隻是眸底蘊含的寒意讓人心驚膽顫。
“如果求情和錢能解決問題，還要法律做什麼？”
“溫暖，你把法律當什麼，當成可有可無的擺設嗎？”
“溫成安買凶蓄意傷人，就該為自己的行為承擔法律後果。你有什麼臉來道德綁架讓謝朝星放過他？”
顏暮話音落，圍觀的同學一片嘩然。
“我艸，原來溫暖的二哥是因為找人教訓謝朝星和顏暮才被抓的。”
“聽了謝朝星的話，我隻想說一句活該被抓。顏暮才多大，十六歲，他竟找人毀顏暮名節。幸好顏暮沒讓人沒得逞，這要是得逞了，顏暮的一輩子就被毀了。”
“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溫暖二哥是罪有應得，溫暖確實不應該道德綁架替他求情。”
“可不是麼，因為覺得顏暮和謝朝星欺負了自己妹妹，就做出這種觸犯法律的事，這種人根本沒什麼道德底線。最好讓他在裏麵呆個十年八年，好好接受下教育改造，免得出來禍害別人。”
“顏暮和謝朝星欺負溫暖？他倆什麼時候欺負溫暖了？我記得每次都是溫暖主動找上他們的，顏暮雖然冷著臉，但也沒有欺負她吧。”
“還有，先前我們不是問溫暖她二哥為什麼被抓，她說不知道。可聽她剛才說的那些話，明明就知道啊。”
“所以，溫暖說不知道是騙人的。”
“我一直以為溫暖天真單純，沒想到她不僅撒謊，還是非不分。唉，真是人不可貌相。”
“說不定，天真單純隻是表象呢。”
“……”
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質疑，溫暖臉色“唰”地白了。
顏暮滿意地勾了勾唇角，似乎隻要事情扯上謝朝星，溫暖的萬人迷光環不僅對她沒用，連那些同學也不會被影響。
“有時候，天真單純不過是無腦或者心機的掩飾。”
“顏暮說得對。”有人跟著附和：“我也覺得溫暖不是無腦就是心機深。”
“不，不是的，我沒有。”
溫暖哆嗦著身體，眼淚“嘩啦嘩啦”地往下掉。
此刻卻無人同情她，也無人覺得她可憐。
更沒人來安慰她。
就連和溫暖要好的章瑩，看到大家都在說她，也不再替溫暖說話。
……
下午放學，顏暮快抵達奶茶店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滑過路麵停在她腳邊。
車窗下滑，露出副駕駛座男人的臉。
——程讓。
在她思考著程讓為什麼出現在這裏時，程讓已經下車來了。
他揚起親和力十足的笑：“顏小姐，還記得我嗎？上次在醫院，我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