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暮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以前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們不是我父母,隻以為自己是女孩,他們重男輕女才不喜歡我。可哪有父親要殺了自己孩子的,我現在也不得不懷疑自己或許真的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如果你……”
張嬸話剛起了個頭,就見幾個扛著攝像機的男女走了進來。
張嬸有些訝異地看著幾人:“你們是?”
為首的中年男子:“你好,我們是電視台的記者,接到電話特地過來采訪的,請問現在可以開始采訪了嗎?”
張嬸:“采訪?是要把這件事給報道出去,上電視嗎?”
男子點頭:“是的。”
張嬸不由看向顏暮:“顏暮,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事上了電視,你以後在學校會受到大家指指點點的。”
顏暮:“張嬸你不用擔心,我會要求他們把我的臉打馬賽克,名字也會用化名的。”
張嬸還是不免擔心道:“可即便如此,顏家你始終要回的。就算顏正國被判了刑,可你跟田海英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個家你還怎麼呆下去?”
謝朝星:“就算不報道出去,那個家她也沒法呆下去。有那種惡毒的父母,還不如不要。”
謝朝星氣憤地說完,便將顏暮在學校裏是如何優秀,放假是如何辛苦賺取生活費,還有上次被父母找到學校索要5000塊的事全都一股腦說給了記者聽。
聽了謝朝星的話,幾個記者都不免吸了口氣,心想這是親生父母嗎?
張嬸聽後,也不由歎了口氣。
不管顏正國夫婦是不是顏暮的親生父母,都不配為人父母。
把兒子當寶一樣,把女兒當草一樣,簡直是天差地別的對待。
再聯想到顏正國喪心病狂的還想殺了顏暮,張嬸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把顏暮從小到大受到顏正國夫婦倆虐待的事,都一件不落地數落出來。
看到記者皆露出震驚的眼神,張嬸以為他們不相信自己所說,忙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句假話,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到我們五嶺村去采訪其他人,顏暮從小到大所受的那些苦,村裏人幾乎個個都知道。”
顏暮平靜的眼眸裏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冷意。
現在也該讓他們嚐嚐那種被人唾罵,出門被人砸雞蛋和菜葉子的過街老鼠生活了。
采訪完後,記者又去采訪了顏暮的主治醫生。
隨後,一群人跟著張嬸趕往五嶺村。
田海英因為顏正國被抓,心急如焚又不知所措。
聽到記者說要采訪,她理智瞬間失控,指著記者的鼻子不停地怒罵著顏暮。
什麼小賤人、小雜種,白眼狼,狼心狗肺的東西,怎麼不死在外麵,回來禍害人之類的,要多難聽就罵得多難聽。
記者見采訪不下去,隻好將田海英謾罵的話給錄了下來,又挨家挨戶的去采訪村裏人。
村裏人幾乎都和張嬸說的差不多。
采訪完後,他們第一時間趕回京市,將采訪到的東西整理、剪輯,準備全國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