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剛才在派出所時,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出溫成安是幕後指使人?”
從派出所錄完筆錄出來,坐上車後,謝朝星不解地問。
顏暮隻好耐心的跟他解釋:“溫成安雖然被溫博平故意養廢了,但也不是一無是處。他還是有些頭腦的,就算找人對付我們,也不是自己直接找的人,而是讓人用網絡虛擬號碼聯係中間人,並沒留下什麼實際性的把柄。”
“今天被抓的那些人,跟五年前的那些人一樣,都是拿錢辦事,他們知道的並不多。在那些人埋伏在地下停車場時,裏麵的監控也被故意破壞掉了,就連會所看守監控室的保安,也被故意設計引開了。”
“沒有監控視頻做證據,警方又沒有從那些人口中得到有效的信息,我們若想收集溫成安犯罪的證據,隻能使用一些特殊手段。”
“可是,就算我們收集到證據把他送進去,不過是跟五年前一樣蓄意傷人未遂,關幾年而已,這樣太便宜他了。”
謝朝星:“我可以跟外公或者舅舅們……”
知道他想說什麼,顏暮打斷他:“你外公一生公正嚴明,廉政守法,他現在已經退下來了,就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讓他晚節不保。你舅舅他們身居高位,更不能讓他們因為一點小事,被人抓住把柄影響仕途。”
謝朝星心有不甘:“那怎麼辦,總不可能讓溫成安逍遙法外吧?”
顏暮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他逍遙不了多久的。”很快就是他慘淡人生的開始。
五年前,她不夠強大,隻能借助謝礪峰把他送進去。
五年後,她已經有資本有實力了,若是再像五年前那樣把他送進去關幾年,那樣就太便宜溫成安了。
她會以另一種方式讓溫成安得到應有的報應。
當然,溫家也一樣會得到應有的下場。
不過,她不會讓溫家一下子失去一切,而是像獵人一樣,看著要捕獲的獵物在她布置好的陷阱裏一點點慢慢地掙紮,直到失去所有掙紮的力氣。
溫博平和溫庭宴父子倆看重的是利益和溫氏集團,溫夫人和溫暖在意的是能不能擁有優越的生活和被大家眾星拱月著。
她會一點點地讓他們失去看重和在意的東西。
比起將獵物一刀斃命,欣賞著獵物垂死掙紮時的快感,才更讓人身心愉悅。
顏暮掏出手機,當著謝朝星的麵給K發了一條信息。
【K,讓人在地下賭場設套將溫成安引誘去M國麥迪森家族的賭場。】
謝朝星瞥到她編輯的信息:“暮暮,你想怎麼做?”
顏暮收起手機:“溫成安最近半年迷上了賭博,我便讓K設套讓他先在京市地下賭場贏個幾億,再將他引誘去M國麥迪森的賭場。”
麥迪森家族是M國三大黑幫之首,家族經營的其中一項產業便是賭場。
若是有賭徒在他們家的賭場欠下賭債還不上,人會被賭場強行扣留,等著家人帶贖金去贖。
以溫成安囂張跋扈的性格,若是一下子輸掉幾億,甚至還欠下巨額賭債,必然會質疑賭場出老千,從而大鬧賭場。
同樣,以麥迪森的殘暴冷酷性子,若是有人敢在他的賭場鬧事,那人就算能活著,恐怕也是肢體不全的活著。
等溫博平父子倆得知後,帶著錢去把人贖回來,恐怕贖回來的也是個殘廢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