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低調的邁巴赫在別墅門口停下。
溫庭宴和溫暖一下車就聽見屋子裏傳來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溫庭宴腳步沒做停頓地往裏麵走去。
溫暖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下,才小碎步地跟上溫庭宴的腳步。
一走進客廳,看到沙發上坐著低聲抽泣的溫夫人,以及滿地的花瓶碎片,溫暖抬眸怯怯地望了眼一臉怒容的溫博平,小心翼翼地走到溫夫人身旁,嫩白的小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珠。
“媽媽,您怎麼哭了,發生了什麼事?”
溫夫人看了眼她,泣不成聲:“暖暖……安安他、他、他……”
見溫夫人“他”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溫庭宴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望向溫博平:“父親,成安出什麼事了?”
提到溫成安,溫博平臉上的怒容更盛:“那個逆子跑去M國賭博,不僅把身上帶去的兩億多輸光了,還欠下五億多賭債。他大鬧賭場,被打斷了雙腿,還被給扣留了下來。剛才賭場打電話過來,讓我們帶著錢三天之內去贖人。”
“每延遲一天,利息就按五分計算。若在十天之內不去贖人,就把那個逆子扔進海裏喂鯊魚。”
溫暖睜大著眼睛,滿臉震驚,溫庭宴眉頭深皺。
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種事。
難怪父親會如此憤怒。
溫夫人通紅著眼睛哭訴:“博平、庭宴,你們一定要盡快拿錢去贖回安安,不然安安就……”
“贖什麼贖!”溫博平火大地打斷她:“過幾天東郊的地皮競標了,現在拿幾個億去贖他,到時溫氏哪來的資金參與競標?早知道他這麼能拖溫氏後腿,還不如繼續讓他在牢裏麵待著。”
溫庭宴無視溫夫人眼裏的哀求,語氣毫無波瀾地說道:“星暮投資那邊雖然沒明確給出答複,但劉副總話裏話外透露出來的意思,我們得到星暮資金支持的希望很大。”
“溫氏集團這兩年已經在走下坡路了,這種關鍵時刻,若是拿出五六個億去贖人,就算得到星暮投資的資金支持,溫氏也會因為資金不足失去競標資格。成安是要去贖,但不是三天之內,而是等到標期過後。”
溫夫人哭聲驀地一止,滿眼不可置信道:“庭宴,你怎麼和你爸爸一樣狠心?安安可是你親弟弟啊!他現在已經被打斷腿了,若是不快點把他贖回來,讓他的雙腿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以後他會變成殘廢的。這樣,安安的整個人生都被毀了……”
被自己母親指責狠心,溫庭宴麵上立時出現了一絲不悅:“母親,不是我狠心。作為溫氏的繼承人,我必須為公司著想。若是公司倒閉了,母親您還會有現在這種養尊處優的生活嗎?”
溫夫人含著眼淚的眸光輕閃了閃,片刻後低聲問:“什麼時候競標?”
“下周一。”溫庭宴淡淡道:“對方要求我們在三天之內拿錢去贖人,現在離競標也隻有五天了。我們延遲兩天去贖人,不過是多了兩天利息而已。母親放心,隻要標期過後,我一定親自去把成安帶回來。”
隻可惜,溫家父子倆打的如意算盤很快就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