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身世的,又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是顏正國夫婦告訴她?”
溫庭宴搖頭:“顏正國夫婦是換子事件的始作俑者,他們是不可能會告訴她身世的。”
“五年前,在媒體沒爆出前,那她是如何知曉一切的?又如何篤定我們對於當年顏正國夫婦的換子事件是知情的?”
“這我也不知道,我在想她應該讓人查了。可知道這事的人隻有我、您、母親三人,就算她查也查不出什麼。”
溫博平:“無論如何,我們不能承認對於當年的事是知情的。你找個機會跟你母親通通氣,讓她一定要一口咬定不知情。”
溫庭宴:“沒用的,顏暮太聰明了。她能當著我的麵那樣說,說明她早就篤定了我們是知情的。”
溫博平沉聲:“總之,無論如何,我們決不能承認是知情的。”
溫庭宴身子靠在沙發上,揉著眉心,輕歎了口氣:“早知道她會有如今的成就,當年就不該……”
未說出口的話是什麼,溫博平自然明白。
他也跟著歎道:“當年我也是無奈之舉。聽介紹的人說那個和尚是得道高僧,為好幾個人都改運成功。介紹人說得信誓旦旦,我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不可否認,自暖暖來到溫家後,溫氏集團確實慢慢走上坡路,越來越好。”
“溫氏確實因為暖暖發展了起來,您在十年前也成功躋身為瀘城首富。可我感覺自五年前開始,暖暖似乎已經不能再幫助溫家什麼了。今晚蕭祈舟無意間跟我提到的一件事,讓我突然明白暖暖跟我們不是一條心,她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暖暖怎麼了?”
溫庭宴沒有任何隱瞞的將蕭祈舟轉給溫暖兩個億的事說了出來。
溫博平臉上表情一沉:“人大了,心思就多了起來。這事我們當作不知道,你也別去問她,目前還要靠她和蕭家聯姻幫助公司。你讓人私下查查暖暖的人際關係,以及她最近幾年的資金流向,看看她是否還有別的事瞞著我們。”
溫庭宴點頭:“我們要將顏暮認回來嗎?”
溫博平沉吟片刻:“溫家的親骨肉,自然是要認回溫家的。我們別大張旗鼓地去找她,找個時間約她出來見一麵,先看看她的態度。暖暖那邊也得讓她抓緊了,爭取盡快和蕭祈舟訂婚。在她和蕭祈舟沒有確認婚事前,別讓暖暖知道顏暮的事。”
明白父親這是在做兩手準備,溫庭宴說道:“明白。”
……
狹窄的屋子,滿是鏽跡的單人鐵床。
床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女子。
畸形四肢被鐵鏈鎖著,醜陋又扭曲。
她雙眸緊閉,臉色蒼白無血,
“顏暮,你對暖暖做盡了惡毒之事,現在你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若不是你回家處處針對暖暖,惹得暖暖傷心,暖暖也不會鬱結於心,導致心髒出了問題。”
“……”
“顏暮,若有來生,願你能像暖暖一樣單純善良。”
躺在床上的蕭祈舟,眉頭深深緊蹙,額頭冒著細密的冷汗。
“顏暮!”
黑暗中,蕭祈舟大喊一聲,猛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