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暮，將你和暖暖調換的是顏正國夫婦，他們才是罪魁禍首。求你別再恨溫家，放過溫氏，行嗎？”
顏暮眼神漠然地看著她：“你以為你們當年沒有付諸行動，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把一切都推到顏正國夫婦身上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本就有調換孩子的想法，故意把田海英安排和你一間病房，讓她跟你同天分娩，顏正國夫婦又怎麼會有調換孩子的機會？”
“即便你們沒有付諸實際行動，但是當你們產生想法的那一刻，就已經是罪大惡極了。當年就算顏正國夫婦沒有做出調換的事，你們也會為了溫氏集團，將我和溫暖調換。隻是，顏正國夫婦剛好搶先一步做了你們想做的事而已。”
“對於我來說，真正的罪魁禍首從來不是從小虐待我的顏正國夫婦，而是自私自利的你們。畢竟，一出生就被親生父母放棄才是最可悲的。”
冰冷的語氣，如同寒霜，讓溫夫人渾身一抖，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手指死死地掐著衣服，眼裏的慌亂心虛無不證明顏暮說的是事實。
顏暮沉沉的目光緊緊盯著她：“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溫夫人，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
溫夫人動了動唇，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句話：“什麼事？”
“那些年，我在顏家的情況，你們知道嗎？”
溫夫人張了張嘴，很想否認說不知道，但對上顏暮那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否認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手指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沒抬頭，艱難說道：“剛開始那幾年，博平有讓人關注過你。”
“你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在顏家過得不好，卻選擇不聞不問？”
溫夫人低頭，沒有回答。
她的沉默，在顏暮眼裏就是默認。
“不愧是冷血涼薄，自私自利的溫家人。”
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卻像一把刀，紮得人刺疼。
當年的事情，唯一不清楚的地方，現在也都清楚了。
“溫夫人，我還有事，先回公司了。”
不待對方開口，顏暮站起身往門邊走。
“顏暮！”
在她抬手準備握上門把手時，溫夫人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顏暮步伐一頓，回頭：“還有事？”語氣異常冷漠。
溫夫人腦袋亂嗡嗡的，也理不清思緒，就隻記得一件事：“你答應我的事……”
顏暮冷冷瞥了瞥她，輕勾唇：“放心，我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
衣食無憂嘛……
隻要有遮風擋雨的地方，凍不死餓不死就行了。
至於像以前那樣養尊處優的生活，想都別想。
顏暮回到辦公室，從口袋裏掏出錄音筆。
把裏麵的內容重新播放一次，確定已經錄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才將它鎖進抽屜裏。
剛鎖好抽屜，放在桌麵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K，什麼事？”
“暮，那個遊方和尚已經找到了，但找到隻是他的墓碑，他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顏暮頓了頓：“明白了。”
掛斷電話，張駿敲門進來，提醒她：“顏總，十分鍾後在多功能會議室有一場高層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