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暮讓人給溫庭宴送去一張卡,裏麵有幾千塊錢,說是按著瀘城的基本工資給溫家夫婦的贍養費。
並強調以後兩人贍養費每月月初會準時轉到卡裏。
溫庭宴氣得臉色發紫,可他不得不接受顏暮的施舍
否則,身無分文的溫家一家四口就得流落街頭。
花掉卡裏三分之二的錢,在老舊的居民樓租了個三室一廳的房子。
從雲端跌入泥底,這巨大的落差,對於習慣於養尊處優的溫家人來說,沒人能接受得了。
特別是溫夫人,從被趕出別墅開始,就一直哭哭啼啼,沒完沒了。
溫成安自斷腿後,脾氣越發暴躁,一路上罵罵咧咧不停歇。
到了租房後,更是大發脾氣的把裏麵能摔的東西都摔了。
溫博平和溫庭宴始終沉默著,一言不發。
“溫家還沒有死人,你哭什麼哭!要哭也等我死了再哭!”
終於忍受不了溫夫人的哭聲,溫博平起身怒吼。
溫夫人瞬時嚇得不知所措。
煩人的哭泣聲終於停止,最終隻剩下斷斷續續的抽噎和打嗝聲。
溫博平看向始終麵無表情的溫庭宴:“溫暖電話還是關機嗎?”
“嗯。”
“那就打給她的經紀人和助理,讓她們把電話拿給她接。”
溫庭宴:“經紀人和助理每次接了電話後,不是找借口說不在她身邊,要麼就是以溫暖身體不好,不能受刺激的理由掛斷電話。”
溫博平氣得咬牙切齒:“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她是故意的!”
溫夫人聽了,不由小聲說道:“暖暖平時最乖巧孝順了,不會故意關機不接電話。”
溫成安冷嗤:“你醒醒吧,溫暖的乖巧孝順從來都是裝的。她就是個心機深沉,自私惡毒的白眼狼。”
“安安,你別那樣說,我最了解暖暖了,她不是那樣的人。暖暖本來就在住院,不接電話肯定是身體不好。等她身體好了,一定會回來看我的。”
溫成安嘲諷:“我看你是被那個白眼狼下了蠱,腦子壞掉了。”
被小兒子這樣說,溫夫人麵子上掛不住,她抬頭看向溫庭宴,指望他能幫自己說幾句話,管教一下弟弟,可溫庭宴從始至終都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過了片刻,溫庭宴聲音沙啞道:“成安說得沒錯,溫暖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這麼多年,我們都被她騙了。她的乖巧孝順,體貼懂事都是裝的。”
“早在五年前她就和田海英相認,拿著溫家的錢去養田海英母子,給他們買別墅買豪車。我們以前給她置辦的那些資產,她也早在溫氏破產前全部轉移了。”
“她現在故意不接電話,大概是覺得溫家破產了,不能再給她帶來利益,怕被我們拖累,急著要劃清界線。”
溫夫人嘴唇動了動,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不可能,暖暖不是這樣的人……”
溫庭宴不理會她,起身往外走,溫博平問:“庭宴,你去哪裏?”
溫庭宴捏了捏眉心,語氣煩躁:“屋裏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