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雖然想利用“溫暖親生父母”的話題來蹭流量,但對方不願意入鏡的話,也不能強求。
導演隻好說道:“可以。”
村長有些意外地開口問溫暖:“小姑娘的父母是我們村裏的誰啊?”
厚重的妝容將蒼白的臉襯得慘淡,溫暖眼神求救地望向蕭祈舟。
謝朝星明顯是故意拿溫暖的親生父母說事。
蕭祈舟多多少少看出了幾分端倪。
眸光輕閃,心情有些複雜。猶豫了一下,正欲開口,謝朝星搶白道:“村長叔叔,她父親好像是叫顏正國,您認識嗎?”
“顏正國我知道,他五年前坐牢了。”村長說著,看向溫暖:“小姑娘難道是顏正國的親生女兒?”
溫暖咬緊牙關,牙根子都快咬碎了。
“……是。”
謝朝星故作不好意思地“嗬嗬”笑了笑:“溫暖,抱歉啊,我不知道你爸坐牢的事。你這麼天真善良,應該不會跟我計較吧?”
特地將“天真善良”四字咬重了音,其諷刺意味非常明顯。
謝朝星故意提起顏正國,為的就是讓大家知道她有個坐過牢的父親,讓她成為笑話。
溫暖緊攥著雙手,恨不得立即撕了他那張嘴。
顏暮忍俊不禁地“噗嗤”輕笑。
這個家夥,什麼時候學會這種茶言茶語的說話方式了。
蕭祈舟深邃的眼眸注視著那清冷挺拔的身影,看到她望著謝朝星眼裏滿是淡淡的寵溺,不知為何,心裏突然湧起一絲煩躁。
這種感覺該死的糟糕,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
顏暮整個注意力都在謝朝星那裏,自然不會發現蕭祈舟的複雜眼神。
謝朝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村長叔叔,他為什麼坐牢啊?”
“殺人未遂。”
“殺的是誰?”聞修景冷淡開口。
村長歎了歎:“是他養女,被判刑五年。說起這事當時還挺轟動的,記者來村裏采訪,在電視上報道過。如今五年過去了,顏正國應該已經被放出來了。”
作為法學專業畢業的律師助理,季琳聽後難免有點憤恨和不可思議:“就算是養女,養了那麼多年,多少有點感情,他怎麼下得了手。”
“感情?很多人很多時候不如一個畜牲。指望一個連畜牲都不如的人有感情,豈不是很可笑。”
顏暮話說得慢條斯理,語氣漫不經心,似乎她隻是這麼隨口一說。
村長:“阿貓阿狗養久了都會有感情,別說是人。可顏正國夫婦卻從沒把她當人看,不是非打即罵就是不給飯吃。要不是村裏人看著可憐,經常接濟,不然早就餓死了。”
賀嘉揚:“這真的太過分了。”
謝朝星看著溫暖:“自己的女兒被別人當成小公主一樣寵著,他們不把別人的女兒當人看。這哪裏是過分,簡直就是畜牲不如。”
顏暮彎唇,目光轉向溫暖,看到她咬得發紫的唇瓣,心中升起一股隱秘的快感。
眾人來到一個四周長滿雜草的廢棄紅磚房子,村長說道:“這裏就是顏正國的家。”
溫暖頭皮一陣發麻,望著廢棄的紅磚房,萬萬沒想到村長會把他們帶來顏正國的住處。
賀嘉揚抬眼掃了掃大門上掛著的鏽跡斑斑的鐵鎖:“這房子好像很多年沒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