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淩的司機小孟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的兩人,心中很是詫異。
此時此刻,夫人閉著眼睛閉目養神,老板則是一臉冰冷的盯著著她。
這與平時的場景完全相反了。
平時,少爺認真看材料,或者閉目養神,而夫人則是一臉花癡的盯著少爺。
“不想死的話好好看路。”蘇啟淩冷冷開口,嚇得小孟一個激靈,再也不敢看後座了。
兩人的動靜似乎完全沒有引起慕予的反應,她像個死人一樣毫無動靜。
到了淩山別墅,車子停在了園子裏。
蘇啟淩率先下了車,卻見慕予依然板正的坐在車內。
“怎麼?還想我抱你?我告訴你,別得寸進尺……”他沒發現,似乎今天格外容易被她惹怒。
“我想坐一會兒。”慕予眼睛都沒睜,她的藥效還沒過,現在還不能動,好在淩山別墅是個安全的地方,她可以放心的等著藥效消散。
蘇啟淩再次皺眉,他這才發現,這個女人似乎從上車那一刻開始到現在,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不變,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能保持同一個姿勢一小時不變,倒是小看她了。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藥效散了,慕予才回到房間。
她雖然閉著眼睛,但一直沒睡著,也許是經曆了慘痛的教訓,現在的她在危險的情況下會一直保持清醒的頭腦。
算上前世,她好像半年多沒睡上一個好覺了。
這一睡就是整整兩天兩夜。
她夢見一個形容枯槁的女人用最後的力氣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阿予,忘記媽媽,忘記一切,好好生活。”
她躺在女人冰冷的屍體旁邊好久好久。
房間裏充滿了臭氣,多少蒼蠅老鼠爬過她小小的身體。
後來,有個男人出現,放火燒了她和媽媽住過的破舊屋子,抱著她到了清河鎮,把她交給了一個中年婦女,也就是她的奶奶。
她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直到餘生,她也再沒有見過那個男人。
慕予和奶奶以及師父相處了十五年,直到自稱是她的親生父親的薑楚河出現。
奶奶和師父拿著薑楚河給的十萬塊拋棄她,消失了。
她和薑楚河回到了慕家,不到一個月就嫁給了蘇啟淩,據說是因為蘇家和慕家有婚約。
渾渾噩噩的夢裏,是她厚顏無恥、不知自重的追著蘇啟淩,一次次遭人侮辱陷害,她都不曾放棄。
她成為了都城上流社會的的笑話,嘲諷的對象,也成為了慕家的恥辱。
慕家把她除名,蘇啟淩把她趕出了別墅,她被薑楚河囚禁在了廢棄廠……
她夢見前世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一直在她的耳邊哭著叫媽媽。
慕予被夢驚醒了。
下雪了。
看著窗外的白雪皚皚,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
大雪天,她被蘇啟淩丟進了遊泳池,渾身濕淋淋的趕出了淩山別墅。
她走在下山的路上,蘇啟淩的車子經過她身邊,尾氣掃了她一臉。
她哭著追他的車子,她想和他解釋,她沒有下藥,她沒有和那個老男人發生關係。
可是雪太大了,迷濕了她的眼睛,她渾身僵硬,一跑,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她在雪地裏躺了三個小時,最後是在醫院裏醒來的。
她都不知道是誰把她送進了醫院。
慕予甩甩頭,她實在不明白,前世的自己為何會遭遇那麼多非人的待遇。
這一世,她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這一世,她隻為自己而活,欠她的,她也會一一拿回來!
她揉了揉眉心,現在她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有一道淒慘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邊。“媽媽”兩個字就像是一個夢魘。
是了,前世她在那一晚之後,就懷孕了。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孩子淒慘的聲音似乎還回蕩在耳邊。
她也忘不了,懷胎八月的感覺。
所有人都拋棄她,嘲諷她,隻有肚子裏的孩子,經曆了無數風雨後,還一直堅強的陪著她,在被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裏,是這個孩子讓她有活下去的希望,偶爾有幸福的感覺。
要,還是不要?
微信提示音響起。
“別忘了你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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