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頭上的釵飾扶正,翡翠問白叔禹:“你看著我做什麼?”
白叔禹回答:“剛不是說了嘛,以後眼裏也都是你。”
翡翠輕輕笑了笑,站了起來。
先把火滅了吧,在這裏太不像話了。
白叔禹站起來後,翡翠幫他拍了拍後背的塵土和幹草葉。
“天很晚了,”翡翠說,“咱們回去吧。”
“恩。”
白叔禹一直將翡翠送到了小院門口,站在門外,白叔禹似乎還有話說。
但是翡翠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她說:“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個,”白叔禹清了清嗓子,“我還有話想對你說。”
“明天再說吧,”翡翠的臉上還掛著醉人的笑容,“你說多了,我會睡不著的。”
“哦……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慢走。”
回到自己的屋子,翡翠長長的出了口氣。回想了剛才那一幕,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感覺有些不真實。
實際上,白叔禹抓她的時候並沒有多用力,她發出的那聲“啊”也不是因為痛,而是因為專心唇齒間的遊戲時突然感到了那隻手的存在,不自覺的發出了那一聲。
從白家禁地到自己的房間,那麼長一段路,被觸碰的感覺還曆曆在目,似乎那隻手一直放在那裏一樣。她自己捏了捏,覺得有些疑惑,自言自語道:“有那麼舒服嗎?”
還是說自己對自己沒感覺?可當時對琥珀的時候……盡管大了一些,也沒覺得多讓人愛不釋手啊。
…
白叔禹有自知之明:身世顯赫,長相英俊,性格聰慧。可即便對自己有如此深刻地認識,他還是覺得,他配上翡翠,那是高攀了。
這樣一個女子,誰配她不是高攀?
白叔禹走的很慢,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他覺得自己今晚是睡不著了。
一邊走著,一邊回想著剛才的情景,連對麵走過來一個人都沒注意到。
“三公子?”是陳玲兒的聲音,“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白叔禹回過神來,看著向自己款款走來的陳玲兒,笑著回答:“沒什麼。”
走近了,陳玲兒看清楚了白叔禹的臉,疑惑地問:“三公子,你的右眼是怎麼回事?”
提到右眼,白叔禹這才想到,剛才被翡翠揍了,有一拳正中眼眶。經陳玲兒這麼一提醒,白叔禹才感覺到疼痛。
他揉著眼睛回答:“被翡翠打的。”
“翡翠姑娘打的?”陳玲兒更加疑惑了,她知道翡翠過招的時候不留手,往常能在白叔禹手上、胳膊上、脖子上看到淤青,但是這次臉是怎麼回事?這也不像是木劍打的啊。
白叔禹打了個馬虎眼:“沒事,不小心打的。”
“疼不疼啊?”陳玲兒伸手要去觸碰白叔禹的眼眶,白叔禹下意識地躲開,笑著說:“沒事,不疼的。天不早了,玲兒姑娘你早點兒回去休息。”
看著白叔禹離去的背影,陳玲兒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她看了看翡翠小院的方向,眼神非常複雜,有哀傷,也有嫉妒。
…
是時候離開長安了,這一趟在長安鬧得事不小,指不定怎麼被江湖人說閑話呢。
一大早,李鳳嵐一行人就收拾行李,向長安城外駛去。
白天的長安城甚是喧囂,三個姑娘打開車簾,觀賞著長安繁華地街景。這一趟長安之行幾個人並沒有好好觀賞過長安,這要離開了,抓緊時間多看兩眼。
李鳳嵐看了看綾含,又看了看許輕塵,然後又看了看正在駕車的暮雲,她把綾含拉進車廂,放下車簾,小聲說:“綾含,我有件事要問你。”
綾含問:“什麼事啊?”
李鳳嵐咬了咬嘴唇,輕聲說:“你別怪我八卦,我沒有別的意思……咱們認識這麼長時間,算好姐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