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玉趕緊說:“可別說這個,琥珀不喜歡這外號。”
楚江修一臉遺憾:“你早說啊,我最起碼準備個見麵禮不是?”
“用不著,”朱明玉小聲說,“師兄你過來,我跟你說點兒事。”
又對李鳳嵐他們說:“你們在此地稍等。”
說著,師兄弟兩人走出了屋子。
楚江修問:“啥事?”
朱明玉盯著楚江修的雙眼,眼神很有壓迫感。
楚江修被盯的毛毛的,問:“老七,你看著我幹嘛?”
朱明玉指了指道觀正院方向,問:“師兄,這怎麼回事?”
“你說這個啊?嗨,這不山下鎮民起祠堂嘛,給人做場法事。”
“師傅三令五申,不讓咱們給民間做法事。”
楚江修狡辯:“那是清風觀的規矩。”
“合著你不是清風觀弟子唄。”
“老七,”楚江修來氣了,“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清風觀人最多的時候也就咱們師徒八人,苦點兒累點兒就過去了。我這真陽觀上下三十多口人,我拿什麼吃飯?你真當師兄我辟穀術多高明啊?再說了,我要是不想辦法掙錢,怎麼幫你攔下那一百多號人?靠師兄我這張臉嗎?那些人可是師兄花錢請的人。”
朱明玉不說話。
楚江修語氣瞬間軟了下來:“老七,咱師父那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大師兄什麼也不想,哪兒也不去。二師兄長年行走江湖,人家有地位,有人養著。三師兄嫁了個好媳婦,一輩子不愁錢。四師兄靠吃草都能活到九十多。老六滑頭,他有招兒。你家更別說了……你再看看師兄我,活人不能被尿渴死不是?”
朱明玉剛想說什麼,女冠彩英跑了過來,對朱明玉說:“小師叔,那個姑娘醒了。”
楚江修一臉疑惑:“什麼姑娘?”
朱明玉顧不上跟楚江修解釋,叫上李鳳嵐一行人去看那女子。
身上的傷雖然已經處理好,但人還是非常虛弱,勉強恢複意識而已。
楚江修知道他們這是要處理自己的事情,沒有打擾,讓自己的弟子們離這間臥房遠一點兒。
李鳳嵐搬了把椅子,坐在那女子床前,問:“你叫什麼?”
女子回答:“蔣敬靜。”
李鳳嵐冷笑:“靜靜?你可一點兒也不靜。”
那女子瞪著李鳳嵐說:“不是一個靜。”
“關我屁事?你的傷怎麼樣了?”
“死不了。”
“那最好……你聽好,我救了你一命,希望你知恩圖報。以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以後,不準再來找我麻煩,聽到沒有?”
蔣敬靜用力抿了抿嘴,說:“你還沒答應我的要求。”
“憑什麼?!”李鳳嵐又要炸毛,“你是沒搞清楚狀況嗎?你有提要求的能耐嗎?”
蔣敬靜說:“有人要殺你。”
“奪新鮮,你當這大半年所有來找我麻煩的人是跟我過家家酒嗎?”
“這個人跟你之前遇到的人不同。”
“天字第幾啊?”
“他的劍法比你們那個綠衣女子要高。”
提到翡翠,李鳳嵐的火氣又上來了:“我問你,年前在那家客棧給我們下毒的人是你們吧?”
“是。”
李鳳嵐強壓怒火:“你們要不要臉啊?差點兒毒死我好姐妹,現在還敢舔著臉跟我提要求。”
“我說了,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我給你做一千件事。”
“少來這套!”
琥珀小聲對李鳳嵐說:“嵐姐姐,要不,咱們聽聽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