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後,快要正午了。
白叔禹走到臉上戴著麵具的陳佻麵前,深施一禮:“多謝長風樓出手相助。”
陳佻淡淡地說:“不用謝,有結盟這層關係在。”
這時候朱明玉跑了過來,問道:“周嬸兒,你沒事吧?”
陳佻回答:“沒事……三個丫頭都沒在嗎?”
白叔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朱明玉急忙說:“周嬸兒,先去休息吧,我路上和你說。”
白叔禹也急忙說:“長風樓的諸位就在我家休息吧。”
陳佻搖了搖手:“不了,你家的事還有很多,我們不便打擾……明玉,讓大家跟著你去閑人堂。”
“我知道了。”
朱明玉和陳佻正要走,白叔禹看到一個麵相正氣的年輕人帶著幾個人朝自己走來。
這人他不認識,但是他是和自己的生力軍一塊兒趕到的,那一半人就是他們。
白叔禹對那人說道:“多謝兄台出手相助,不過,兄台是……”
那個人笑著回答:“白三公子白叔禹吧?我叫趙順來。”
白叔禹心說:完嘍,情敵見麵了。
但他還是還了個禮:“正是在下,見過順來兄。”
陳佻突然伸手揪住了趙順來的耳朵:“不是讓你守著朝嵐穀嗎?!怎麼私自跑出來了!”
“周嬸兒您鬆手!”趙順來趕緊解釋,“我這不是猜到了夜羽小築有後手嗎,打個出其不意嘛。我尋思著白三公子是沒想到這一步的。”
白叔禹有點兒不爽:“呃……我想到了,我準備了人手的。”
趙順來有些驚愕:“你還隱藏了人手?”
“對,留個後手嘛,習慣了。”
趙順來心說:倒是小看這位三公子了。
陳佻也沒心思教訓趙順來,便說道:“順來,你和你帶來的人守在白家,幫著幹點兒活。下午早點兒回穀裏。”
“我知道啦。”
恭送陳佻等人離開,兩個年輕人盯著對方看。
過了半天,趙順來忽然開口:“翡翠沒在?”
“翡翠有事出去了,沒在洛陽。”
“去哪了?”
“保密。”
趙順來笑著說:“我跟翡翠從小玩到大,我們之間沒什麼秘密。”
白叔禹點了點頭,認真地說:“她在外麵這一年多遇到了很多事,有自己的秘密。”
趙順來看了看周圍,撓了撓臉頰:“你不了解我們,我跟翡翠之間無話不談的。”
白叔禹也笑了:“我了解,翡翠經常提到你。”
趙順來兩眼放光:“真的?”
“對……她說,她打過你。”
“嗨,”趙順來豁達一笑,“經常過招,我都習慣了。也不是誰都有幸被翡翠打的,她打過你沒有?”
白叔禹點點頭:“打過。”
趙順來不笑了:“你躺了幾天?”
白叔禹聳聳肩:“就往胸口錘了幾拳,不痛不癢的。”
兩人又不說話了,但是眼神在交鋒。雖然他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雖然他們現在立場相同,雖然現在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但他們就這麼盯住對方了。
陳玲兒看著火氣越來越大的兩人,她歎了口氣,心說:男人都是小孩子嗎?
陳玲兒走到兩人之間,對趙順來說道:“趙公子,多謝您出手相助,帶您的人過來吧,我給您安排休息的地方。”
趙順來麵無表情地說:“有勞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