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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18�六個人圍著桌子坐好,聊著尋常話題,好像接下來要商量去哪裏玩,一點都沒有大戰前的緊張氛圍。
翡翠沒有說話,一直在盯著李鳳嵐和白叔禹。
她不會隱藏,心裏麵想的什麼全部寫在了臉上。就連朱明玉和琥珀都看出來她心裏有疑問,並且這個疑問是關於李鳳嵐和白叔禹的。
可白叔禹和李鳳嵐表現得很自然,好像之前倆人沒有吵過架,甚至李鳳嵐這段時間離家出走都沒發生過一樣。
一直聊到日暮西陲,白叔禹突然毫無預兆地把話題掰了回來。
“李鳳嵐,什麼時候?”
李鳳嵐想了想:“明天中午吧。”
“這不是你一拍腦子想到的?”
李鳳嵐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當然不是啦,關乎這麼多人性命呢。而且,有些人也得趁這個時間好好考慮考慮。”
白叔禹沒接這句話,而是說:“我大哥和玲兒姑娘已經到了,你們長風樓的人也已經藏好,萬事俱備。”
“啊,我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不對,兩件事沒有辦。”
“哪兩件?”
李鳳嵐並沒有回答,而是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翡翠、琥珀,你們兩個跟我走。朱明玉、暮雲,你們兩個在這裏等著,穀裏的人自會來找你們,你們兩個跟我們穀裏人一塊兒。三公子,你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吧?”
白叔禹回答:“確實。”
“那就這樣吧,明天大家等信號就好了。”
白叔禹問道:“荊棘門那邊呢?”
“我早就跟沈門主說好了,不用擔心。咱們走吧。”
李鳳嵐說完,拉著翡翠和琥珀出了茶樓。
三個大老爺們兒相對無語。
白叔禹喝了口茶:“兩位,那我就先走了,咱們明天見。”
寒露突然說道:“三公子,請等一下。”
白叔禹停下腳步,問道:“還有事?”
“來之前鳳嵐跟我說,等她帶走了翡翠和琥珀就讓我跟你說一句話。”
白叔禹笑道:“什麼話?還不能當著翡翠的麵?”
“老實說,我也不明白為什麼。”
朱明玉揶揄道:“你這病好了脾氣沒改啊,李鳳嵐讓你幹嘛就幹嘛,連個疑問都沒有。”
寒露笑了笑,沒反駁,對白叔禹說道:“她讓我跟你說……說不定,三方的關鍵點並不是李鳳嵐,萬一是翡翠呢?”
白叔禹的臉難以察覺地僵硬了一下,隨即笑了笑:“這樣啊,我知道了。兩位,告辭。”
說完便走出了茶樓。
見白叔禹走遠,朱明玉皺起眉頭盯著寒露。
寒露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問道:“朱兄,一直盯著我幹嘛?”
“你老實跟我講,你真的變成一個人了?”
“沒錯。”
“我怎麼感覺……你現在是暮雲呢?看不到半點兒晨霧的影子。”
寒露笑道:“那你可得好好練一練眼力了。”
兩人正說著話,就看到一個中年人向他倆走來。寒露立馬警覺,但是朱明玉卻一臉輕鬆。
他站起身衝那中年人彎腰拱手:“傅叔叔,好久不見。”
中年人爽朗地笑著:“小朱啊,好久不見。這位……就是嵐丫頭的心上人吧?叫暮雲?”
暮雲明白過來,這位是朝嵐穀裏的人,急忙起身行禮:“晚輩寒露,見過傅前輩。”
“晚點兒再寒暄吧,嵐丫頭送信過來,說讓你們兩個跟著我們。咱們這就出發吧。”
朱明玉說道:“還請傅叔叔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