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舒家人各奔東西,開啟各自的事業。
家裏的小吃店鋪,都是舒春跟李香芹挑大梁的。
舒老頭依舊忙活他的田地,他這把年紀,就沒有走出過山村,就覺得種地踏實。
倒是金氏是個適應力極強的,跟著李香芹忙活。
這大孫子冬冬上了學堂,朵朵則是跟著爹娘,家裏都沒什麼人,金氏待著也覺得沒勁,還不如在鋪子裏幫忙。
“閨女,你跟你二哥去忙。你大嫂這邊有娘坐鎮,你就放心吧。”金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臉自信。
她活了大半輩子,什麼風浪沒見過,不過是守個店鋪而已,就算有來鬧事的,她也不怕。
“娘,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舒慕兒笑著豎了個大拇指。
看著金氏能跟李香芹合得來,這實屬難得。
誰能想象幾個月前,她對這個媳婦還大呼小叫的。
也是,像李香芹這樣勤快能幹,聽話還不惹事的媳婦,去哪找?
她娘是個聰明的,自然懂得轉變。
“行了,少拍我馬屁,你好好幫你二哥就是。”金氏揉了揉閨女的手心,笑得一臉慈愛。
這孩子都長大了,都能談婚論嫁了。
她自然也不能跟從前一樣,處處粘著她了。
心裏雖有些不舍,好在準女婿是蕭正寒,她就忍了。
“行,那我走了。”舒慕兒上了馬車,就見韓子軒翹著二郎腿靠在軟墊上,一副等待多時的模樣。
這姿勢,不得不說有頑劣少年那味了。
“你怎麼在這,你不是該去找你師父嗎?”舒慕兒看著這個小尾巴,哭笑不得:“還坐著呢?你是自己下車,還是我攥你下車?”
韓子軒皺著一張小臉,拖長尾音:“慕兒姐姐,我要跟著你。”
“不行,你師父是蕭正寒,你得跟著他學武。”舒慕兒一臉嚴肅。
本來就錯過了最好的學武年齡,若還這樣放鬆,後續怎麼跟得上?
舒慕兒可不要做他學武路上的絆腳石。
韓子軒一愣,嘴巴一扁,最終妥協:“學武就學武,慕兒姐姐板著臉的樣子好凶哦。”
他扮了個鬼臉,悠哉悠哉的下馬車。
這桀驁不馴的小模樣,舒慕兒真想揣他pp。
“好好學,以後可以來舒記武館指導。”
“好咧,慕兒姐姐,你放心,我會好好學的。”韓子軒一改剛才的頑劣,整個人正經了不少,往山腳下方向奔去。
舒慕兒笑了,這個餅畫的不錯。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兄妹倆很快就乘坐馬車,到了鎮上。
先前的武館雖是倒閉了,但很多東西都還在,也能省下不少。
看著這麼大武館打掃起來也費勁,舒慕兒便想了個法子。
她出門找人打聽了牙行的位置,準備買幾個下人回來。
在牙行裏交易,都是有賣身契的,這種買賣人口才是合法的。
不得不說,這種地方的位置都有些隱秘。
舒慕兒是在偏僻的小巷子,找到這家最大的牙行。
“呦,姑娘,來我這地方就來對了,我這裏可是鬆花鎮最大的牙行,要什麼樣的都有,姑娘是買幾人呢?”
說話的是個四十來歲的婦人,穿得花花綠綠的,嘴上還掛著一顆痣。
這身裝扮,說是青樓媽媽,也有人信吧。
“我要買四個下人,兩男兩女,打雜用的,踏實勤快就成。”舒慕兒道。
這買了人後,像平日裏打掃,洗衣做飯的活兒,就有著落了。
“這活啊,符合要求的很多,姑娘這邊看看。”婦人領著舒慕兒去到一個院落。
這院落裏有很多的房間,房間門口都是上鎖了的。
婦人掃了一眼房間門口的木牌,開了鎖道:“姑娘,挑吧。”
這一看,著實嚇了舒慕兒一跳。
聽說過牙行,都不如現場來的視覺震撼。
隻見不大的屋子裏,竟住了十幾個人,地上鋪滿了草席,都沒有下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