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舒慕兒出了宅院,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早晨的寒霜給她的鬢發都染上了露珠,也不知道她站了有多久。
她沒想到能在這裏看見餘氏。
大清早的,她是從村裏趕過來的?還是昨晚上就住在客棧的?
舒慕兒在猜測中,就見餘氏拖著沉重的步伐過來,紅著眼睛看她:“舒慕兒,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附近的茶館,找了個二樓的雅間。
舒慕兒點了幾盤點心跟一壺茶。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蕭正寒的母親,是她未來的婆婆,即便兩人性格不合,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舒慕兒給她沏茶:“餘嬸,請喝茶。”
“嗯。”餘氏執起茶盞,慢慢的品了起來。
雖一身粗布衣裳,但行為舉止都像極了見過世麵的人。
舒慕兒一直覺得她不簡單,具體是什麼方麵,她也說不透。
餘氏擰了擰眉,眼神銳利的看著她:“舒慕兒,昨晚你跟寒兒在一塊的時候,我都看見了。”
看見了這三個字,她的聲音猛然提高,眼珠子瞪的老大,似乎還沒從那種震驚的景象中回神。
“……”舒慕兒突然有些燥的慌。
怪不得昨晚蕭正寒說好像有人在跟蹤,但又具體感覺不到危險。
竟是餘氏。
話說這兒子大了有心儀的姑娘,不是很正常嗎?
她這麼跟蹤,行為不挺變態的?
“餘嬸,您想說什麼?”舒慕兒總感覺這戲碼有些熟。
果然,餘氏從衣袖裏掏出一個包裹。
打開後是一些銀子,幾張銀票,還有金銀首飾。
“舒慕兒,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這些全都給你,請你離開我兒子。”餘氏沒有兜圈子,開門見山道。
舒慕兒打量一下這些東西,頗有些咋舌。
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加起來,接近一千兩銀子吧。
看不出這餘氏挺富裕的,也難怪,十幾年前他們就住了大房子。
不過,就這樣想買斷兩人的感情,未免太不值錢了點。
舒慕兒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後,便收回視線,輕抿一口茶水,輕笑連連:“餘嬸,我如今的身價,你以為區區小錢就能買斷我跟蕭正寒的感情嗎?”
既然對方來者不善,她也沒必要客氣了,連尊稱都免了。
“你……”不得不說,這話戳到了餘氏的痛處。
她將手中的茶盞砸在地上,瓷器破碎,茶水灑了一地。
她整個人也從位置上騰的站起,強大的氣勢襲來:“舒慕兒,我現在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離開蕭正寒。不準你跟他有瓜葛,他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舒慕兒也火了,最煩這封建的一套。
她撐起身子,不甘示弱的回懟:“餘嬸,配不配的上,你說了不算。如果這是蕭正寒的意思,讓他自己跟我說,我可以麻利的退出。
但如果這是你的意思,那恕我難從命。”
舒慕兒一臉霸氣的說完,不給對方回懟的機會,便喚來夥計,結賬離開。
兩人就這樣不歡而散。
餘氏瞅著那抹倩影,胸口氣得起伏不平。
若是以前見到這樣不服管教的姑娘,處死了便是,何須跟她廢話。
既然她油鹽不進,看來隻能用最後一招了。
這點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舒慕兒。
她想不太明白,若是以前的她,說配不上蕭正寒實屬正常,畢竟惡女的名聲在這十裏八鄉是出了名的。
可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她都洗白了。
她現在的資產,是十個蕭家都比不上的。
難不成餘氏是覺得商人低賤?
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就幹脆放在一邊,先搞事業。
舒慕兒來到武館,看到舒陽正跟下人一起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