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這一笑,當真是百媚生,猶如萬花叢中最嬌豔富貴的一朵白牡丹。
蔡鞗被這一刺激,一下子找到了以前來這裏的那種感覺了。
背著手上前,嬉笑的把臉湊到楚楚項頸間,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一臉享受的表情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那你這算是安慰我這幾日受的傷嗎?”
“你說算是就算是。”
楚楚回頭,伸出手掌輕輕撫摸著蔡鞗的臉龐。
“蔡郎,那日是怎麼回事?怎麼磕著腦袋了?”
小手真細滑,蔡鞗抬手握住了楚楚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動作很是輕柔,但說的話可不咋地。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腳下一滑,就那樣了。你還問呢,也不知道去看看我!虧的平日裏我還給你錢花,給你買首飾綢緞的。我受傷了,你都不去關心一下我,是不是打算找下家了?”
彩鞗鼓著嘴,裝作一副生氣的模樣。
但是這話一說出口,楚楚更生氣。氣乎乎的把被蔡鞗握著的手抽了出來,瞪著大眼睛盯著蔡鞗輕聲吼道。
“你說什麼!什麼叫我找下家?我林楚楚雖然身在賤籍,但也不是隨便的人。我在這教坊司裏,對誰這麼好過?唯獨把心給過你,卻被你扔給狗吃了。哼!不想理你了。”
楚楚生氣中,但那撅嘴的模樣和說話的語氣卻更像是撒嬌的樣子。
能在青樓裏做花魁,哪個不是心思透亮聰明之人。
幾年的相處,楚楚知道怎麼應付蔡鞗,也深知蔡鞗的脾氣和性格。
楚楚做蔡鞗的相好,圖的什麼?大部分原因是圖的蔡家有權有勢,楚楚也能在這滿是權貴和財富的東京有個依靠,不至於被人隨意糟踐。而且要是真的討好了蔡鞗,得到了他的歡心,讓他娶了自己,那說不定還能脫離了這苦海,哪怕是當個外室養在外麵也行。至於當妾,那還是寧願孤獨終身吧。
原本的彩鞗心中也是知道這一點,這煙花之地的花魁討好自己,肯定是有目的。不過這並不算什麼,依附權貴從來都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何況有一位花魁娘子當相好的,那說出去也算是有麵。東京城內多少衙內,又有幾個能讓花魁娘子甘心當個相好的。
這算起來是一個雙方皆有利的事情。
一個有了依靠,一個得了麵子。
看著楚楚生氣了,雖然自己不是以前的蔡鞗了,但她撅著嘴一副委屈可憐兮兮的模樣,哪個男人不迷糊,現在的蔡鞗顯然也吃這一套,真是被楚楚拿捏的死死的。
都說會撒嬌的女人命好,蔡鞗嘻嘻笑著伸手扒拉了一下楚楚,腆著臉問道:“喂!生氣啦。”
“哼!”
楚楚撅著嘴,轉身背對著蔡鞗,但那曲線的後背卻是貼到了蔡鞗身前。
“哎呀,行了行了,我說錯話了行吧?你就看在我受傷好了以後,第一時間就來看你的份上,別生氣了好嗎?哎,我給你說個事吧,你不是問我剛才怎麼躺在地上了嗎?剛才在你門口我被人撞了一下,那人雖然是男裝,但我一眼就看出她是女人來了,你們樓裏是不是有人跑了?不過幸好這次沒再磕著腦袋了。否則,我就該去找人看看是不是最近犯了什麼忌諱?還有啊,今日出門的時候,還被一隻小奶狗咬了,雖然知道那是潘池搞的鬼,但出門就被狗咬,屬實是晦氣。楚楚,你可要好好安慰安慰我啊。”sdLCΗxWz.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