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夜的大雨衝刷了街道上的髒汙,使得整個世界連天同地都變得十分清澈幹淨。
蕭山山睡醒了,在自己的被窩裏,慵懶的伸出胳膊,抻了一個懶腰,又是感到一陣涼颼颼的,不過這次她沒有什麼驚訝。
這些天,那個男人總是把她脫的溜光,她已經適應了,隻是他從來都是起的最晚的,怎麼今天沒聽見他的呼嚕聲。
帶著一種幸福還有甜蜜的微笑,蕭山山還在想著昨天自己夫婿為自己做的那些事。
羊肉串,火鍋,烤魚,真好吃。
轉頭看向枕邊,可是卻沒有了那個男人的身影,蕭山山還以為他是起夜去了,畢竟昨天都吃的很多,翻了一個身,隨手探進了他的被窩,入手感到一陣冰涼。
蕭山山這才感覺到不妙。
抬手使勁的揉著眼睛,忽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四下探望,不見他的衣服還有鞋子。
“師禮,師禮。”
探頭大聲呼喚了兩聲,沒有聽見任何回應,蕭山山一下子掀開被子,匆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
“老許,我和你有仇嗎?你特娘的就不能換個出城的方式。”
蔡鞗偷跑了出來,許崇山知道那位郡主家在這城裏的能量,肯定會全城搜捕的。
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安插在這的秘密據點不被拔掉,許崇山決定要帶著蔡鞗躲出去。
其他人繼續留在城裏,因為還要等待東京的命令。
也不知道許崇山是怎麼想的,還是他過分的小心,他居然弄了一輛清運夜香的糞車。
這玩意能不能偷渡出城不知道,但絕對能被熏死。
看著指揮使大人滿是厭惡的眼神。
許崇山委屈道:“大人,就隻有這個辦法了。倉促之間,下官隻能找到這個。”
蔡鞗嫌棄的指著那糞車:“隻有這個?你怎麼想的,哪怕你弄口棺材讓咱兩躺裏麵也行啊。”
許崇山的眼神帶著一種幽怨,可能是要和大人躺在一起,有點不願意吧。
“大人,您…話本看多了吧?城裏死了人,那是需要報備官府的,出城埋葬,也是需要拿著官府開具的文書,否則守城的士兵不會放行。而且一時間哪能找到那一套東西。”
“那你這糞車是怎麼弄到的?”
“咱們這裏的兄弟,就是用這個身份走街串巷,探查情報的。”
臥槽!
蔡鞗心裏一愣,搞什麼身份不行,居然搞個夜香郎的身份當掩護。
用這身份探查情報,那是頂著多大的味啊,恐怕人還沒到,敵人就已經聞到味了吧。
“不行不行,你換個辦法,我可不想自己被熏死。”
許崇山道:“兄弟們剛刷過。”
“那也不行,能惡心死我。”
“那下官沒招了,大人您有什麼好的辦法?”
“乞丐不行嗎?”
許崇山搖了搖頭:“乞丐都是想盡辦法進城,哪有出城的?”
“那就商販。”
“早上都是進城販貨的,大人啊,早晨這時候,隻有夜香郎才是正常出城的。您再耽擱下去,過了送夜香的點,想出也出不去了。”
蔡鞗咬了咬牙:“小爺還不信了,蕭山山那娘們能反應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