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各懷鬼胎，雖然蔡鞗是一頓‘忽悠’，但這郭藥師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在這怨軍裏，能當一部首領，還能在曆史中留下名字，豈會是泛泛平庸之輩。
蔡鞗走了，帶著老許大搖大擺，背著手一步三搖的走出了一個六親不認的步伐。
這份從容不迫，鎮定自若的樣子，在郭藥師眼裏，就是高人。
那指揮使才多大啊，蔡京又是誰人不識，他的兒子那就是衙內，一個衙內能有什麼本事。
雖然這蔡鞗的名字沒有聽說過，不過這臉白膚嫩的，若不仔細瞧，還以為是個娘們呢。
就他這樣的，要是他不說自己是幹什麼的，沒有那塊獅頭金牌，恐怕郭藥師還以為他是哪個樓裏的兔相公呢。
不過，現在看他這份鎮定，郭藥師心裏對他重新做出了評價。
他隻來了兩個人，還在自己的營帳中殺了人，雖然自己讓人退了出去，但外麵可都是圍滿了自己的手下。
他就那麼從容的穿過去了，從一雙雙要吃人的目光中，平靜的走了過去。
“高人！”
文化少的郭藥師，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評價此時的蔡鞗，隻能把他稱之為高人。
出了營地很遠，蔡鞗一直都是那麼一步三搖，邁著方步的走著。
這樣走，雖然有氣勢，但很慢。
老許回頭看了看：“大人，已經走遠了。”
他隻以為大人這是裝模作樣，做出姿態給那郭藥師看的。
善意的提醒，也是想著加快腳步，萬一那郭藥師事後反悔，或者有手下舉報，那自己兩個人，就等著給人家送人頭吧。
蔡鞗點了點頭：“恩，遠了？”
“遠了。”
“他們看不見了？”
“看不見了，咱都過了一座小山坡了。”
“沒人跟著？”
許崇山回頭仔細看了好一陣，回過頭的時候，看著大人還在那樣走著，抬腳追了上去。
“大人，沒發現有人偷偷跟著，應該是安全的。”
“嗯。”
蔡鞗又點了一下頭。
“老許。”
“大人有何吩咐？”
“你過來一點，扶著我。”
許崇山以為蔡鞗是走累了，畢竟指揮使大人弱雞的屬性，大家心裏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
許崇山抬手扶著蔡鞗。
“大人，要不歇歇吧。”
“我也想，可我這腿不聽使喚了，它停不下來了。”
“怎麼會這樣？”
許崇山低頭看了看，是走起來有點不正常。
“大人，您是要…如廁？”
“別亂說！你這一說，我居然有感覺了。想想辦法，讓我停下來，要不然，隻能一邊走一邊那個了，那樣太不文雅了。”
許崇山不解，腿長在大人身上，怎麼還要自己想辦法讓他停下來。
“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蔡鞗咽了一下口水，身子打了一個擺子。
“從，從殺人之後，小爺，我，我就開始緊張，其實，我，我特麼的從進了他們大營時候，我就緊張的不行。老許，快，小爺，我憋不住了，讓我的腿，聽話。”
緊張壓力之後的突然釋放，讓蔡鞗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許崇山微愣，稍許之後，哈哈笑了起來。
“俺那會心裏還佩服大人的勇猛和足智多謀，沒想到大人全是裝的。”
“你特娘的能不能別廢話了，小爺我，我快尿褲子了。”
噗嗤！
許崇山忍不住又笑了，在蔡鞗要吃人的目光中，許崇山趕緊正色道。
“那屬下就試試。”
抬腳擺出要踹人的樣子，許崇山要踹蔡鞗。
蔡鞗這一瞧，嘿！老許，你膽子大了啊，居然敢踹你家大人。
在老許的腿落下前，蔡鞗抬腿就是一腳。
不過被許崇山靈活的躲開了。
“你妹的老許，我踹死你，你還敢躲。”
“大人，大人，你瞧，你這不是停了下來了。”
蔡鞗低頭一看，嘿，還真是。
剛要讚揚許崇山聰明，看見他眼光中有點幽怨的感覺。
“你那是什麼眼神？不許那樣看我！”
“大人，你，能不能換個詞罵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