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仔仔細細地看了兩遍，真是不得不佩服劉蓉蓉的頭腦。
她這一夜的思考，不僅看出了自己的坑，又自己列出了一份新的計劃。同時還在這份新的計劃裏，運用了權謀之術，拉攏，分化，合縱連橫之術讓她玩得十分厲害。
不僅如此，她還真正徹底地解決了民生問題。隻是有一點她沒有想到。
那些能買得起爐子，但是還不敢買的人，該怎麼辦？
拋開了敵對的思想，蔡鞗拿著那些紙，翻身坐了起來，遞給了劉蓉蓉。
“怎麼樣？”
劉蓉蓉見蔡鞗正在起床，急忙問道。
聲音中，充滿了一種期望，期望自己得到肯定，也期望自己得到支持。
蔡鞗坐在床上，盤著腿晃了晃脖子，又是閉上了眼睛。
“哎，你說句話啊。”劉蓉蓉推了一下蔡鞗。
蔡鞗道：“有一點，你沒想明白。”
“哪一點？”
“那些買得起，但是不想買，也不敢買的人怎麼辦？”
“還有這種人？我不是設立了兩個方案嗎？一個是正常售賣，一個是贈送。那些買不起的人可以贈送啊。”
“是，你是寫了贈送，但是你這一贈送，那麼誰還買爐子，全都等著領取贈送的這種了。這就導致你的生意，隻能從煤球上賺錢了。但是這爐子，其實燒柴也行，以後還會導致你的生意受損。”
“那怎麼辦？”
劉蓉蓉抬手扶著蔡鞗的胳膊，做出了祈求狀，想要快點知道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從剛才的對話中，劉蓉蓉就聽出了，他對於自己的這個方案是持肯定態度的，就是有些地方尚且需要完善一下。
蔡鞗低頭，撓了撓腿，劉蓉蓉見狀，趕緊伸出手給他抓了一下，好像是在替他撓癢癢一樣。
扭頭看了她一眼，蔡鞗說道：“去除贈送那部分，那會破壞你整個商業計劃的。買得起的買，買不起的還是租賃。”
“可是租賃，必然會導致一些不可控的因素出現。”
劉蓉蓉看出了這個坑，但是她不認為這是蔡鞗故意留下的，而是認為他沒有做好詳細周密的計劃。
蔡鞗點點頭，說道：“是會有不可控的因素，但是相對而言，就看你願不願意賺錢了。你可以把這個租借的抵押成本給降低一下，我記得大遼有勞役製度，你可以將這個租借的抵押換成勞役。寒冬有五個月，也就是一百五十天，你可以折合一下，十天租借期限，折合成一天的勞役。這樣一來，不就可以適當地降低不可控因素了嗎？甚至連煤球都可以用勞役製度來換取。此法還能對國家有利。”
勞役換溫暖，這種方式很合理。
不是人人都可以用得起這個，也不是人人都願意去服勞役的。
這種方式可以讓那些真正需要的人，通過自己的勞動來換取使用權。
劉蓉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剛才說的那些想買，但是不敢買是什麼意思？”
“一件新事物的推廣，必然會遭到人們固有意識的反對，他們沒用過這個東西，也就無法接受這個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