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這道遁光給李魚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之前在哪裏見過。
李魚略一思索,很快便想了起來。
這遁光主人所散發的氣息,與之前的衛文宗散發的氣息頗有幾分相似,似乎同出一緣。
衛文宗乃星宿仙宮真傳,而此人恐怕也是星宿仙宮的弟子。
“星宿仙宮.”
李魚目光閃爍:“星宿仙宮的人來封州做什麼?是經過,還是遊曆來此。”
但他也並不怎麼在意。
雖說他之前跟星宿仙宮有些恩怨,比如那衛文宗便是被他一刀劈退後,被楚紅袖所殺。
算起來,衛文宗的死,有他一半責任。
不過當時他出手有因,是因為對方想要拉他下水,故此也怪不得李魚。
隻不過星宿仙宮的人恐怕就不會這樣想了。
衛文宗是真傳弟子,真傳弟子是星宿仙宮的高層,此人一死,星宿仙宮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找楚紅袖的麻煩是肯定的,但也不會放過他。
隻是,得罪星宿仙宮的是傅紅雪,關他玉景道人什麼事?
故此,李魚毫不擔心火燒到自己身上。
又過了兩日,路上李魚逐漸遇到了一些修煉者。
有武者,也有修士,還有一些旁門左道。
甚至不乏一些魔道修士。
遇到不順眼的魔道修士,李魚也不嫌麻煩,隨手揮灑出一道劍氣,一劍將其了賬。
沒多久,雄偉壯闊的守陽城便已是曆曆在目。
不過李魚卻並未朝著守陽城而去,蓋因那處坊市並非是在城內,而是在郊外。
李魚跳下了驢背,抬手一揮,黑毛驢登時就地一滾,變成了一個麵容有些晦暗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體型矮瘦,麵色憔悴,眼中都帶著血絲,滿是疲憊與恐懼之色,滿嘴的綠色沫子。
恢複真身後,第一時間便是對著李魚噗通一聲跪下,砰砰對著他磕頭:
“前輩,不,公子,您就當我是一個屁,把小人放了吧?”
“要是不放,您就痛快點,給小人一個痛快!懇請公子成全!算小人求您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砰砰使勁兒磕著頭,額頭都被磕破,鮮血流的滿臉都是,不明所以的人恐怕還以為他遭受了什麼慘無人道的折磨。
“哦?給你一個痛快,你還有臉說這種話?”
李魚嗤笑一聲,玩味兒一笑,道:
“伱那客棧的底下,埋的那一摞摞的白骨可比你現在還要淒慘的很啊!還有那些被你賣去當牛做馬,被屠夫宰殺的人,他們要是知道,估計隻會恨不得扒你皮,抽你筋,食你肉,啃你骨吧。”
說著,李魚搖了搖頭,似有些不耐煩:
“罷了,便宜你了!”
說罷,他抬手一指點出,一縷細如發絲的淡金色劍氣激射而出,輕而易舉地洞穿了中年眉心,將其眉心絞碎,連帶著裏麵的神魂也被絞殺。
接著,劍氣一轉,便化為了一點火花,迅速燃燒起來,將其整個人的屍體焚燒一空,甚至連一點灰燼都未曾留下。
做完這些,李魚袖袍一揮,整個人便化作一縷似煙似霧的氣息,飛快掠向了那處大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