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去哪?”
小陳見她要出門,急忙詢問。
薑淩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喝咖啡,要跟我一起嗎?”
明明外麵的太陽還很耀眼,小姐的笑容看起來也那麼明媚,可是為什麼,他感覺這笑容多少有些瘮得慌。
他打了個寒顫,又覺得自己這樣很是沒出息,於是趕緊道。
“莫哥出去了,讓我隨身保護小姐。”
隨身保護?那還不就是監視?
薑淩嗤笑一聲:“那跟我一起去吧。”
她身上其實已經帶了足夠多的武器,槍,從莫錦川那裏順過來的,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反正順過來已經有幾天了,莫錦川沒有找過她。
還有匕首。
不知道對麵是什麼人,說是想要約她出來見麵談一談,並且那人還說有辦法對付勖南琛,可以解決她現在的燃眉之急。
這引起了她的興趣,她倒是很想親自去瞧一瞧,到底是誰這麼自信?
她和勖南琛可以惡語相向,也可以短兵相接,甚至可以互相置對方於死地。
他們是宿敵,可也是對方唯一看得上的對手。
現在突然有個人冒出來,說能夠對付勖南琛?
那人算老幾?
薑淩是懷著這樣的好奇去了咖啡廳。
咖啡濃鬱的香氣讓薑淩有些作嘔,畢竟她現在還懷著孕。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但也是轉瞬即逝的事,又很快恢複如常。
可一進包廂,一股很清淡的果茶味瞬間撲鼻。
薑淩一愣,在咖啡館喝果茶?
不是她太過敏感,總覺得這人的目的性太強,針對性也太強,就像是現在。
明明她還懷孕的事不為人知,可這一刻,她卻莫名覺得,對麵那人知道。
嘖。
薑淩危險得眯起眼睛,打量起對麵那人來。
全身黑,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相同。
比如薑淩,她穿黑色,也難以掩蓋她的妖嬈冷豔,比如勖南琛,冰冷矜貴。
可眼前這人不一樣,像是生活在陰暗裏的老鼠,不見光,所以總是顯得很抑鬱,給人一種不適感。
有意思。
薑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坐在那人對麵,很是囂張得翹起腿。
“我不和見不得光的人說話,如果你有想要和我合作的誠意,摘掉你的帽子。”
疤痕男一凜,不知道那“見不得光”這四個字,戳中了他哪條敏感的神經,讓他的氣息都沉鬱起來。
“薑小姐,我還以為你知道你自己現在的處境,今日一見,果然囂張跋扈得有些沒頭腦啊!”
薑淩也不惱,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你在選擇和我合作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我了,怎麼現在盡說這些蠢話?”
疤痕男彎起了嘴角,嗓音更沉,給人一種陰森感:“薑小姐,現在是你遇到了困境,不是嗎?”
薑淩臉上也掛著笑,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別用這一套來壓我,你搞不定勖南琛,所以才會來找上我,你需要合作,就擺出你的誠意來,你這點小手段想要嚇唬我?壓根不夠看的。”
疤痕男突然一聲悶笑:“薑小姐果然名不虛傳。”
話落,他再也沒了動作,不知道是不是在猶疑,垂了頭。
薑淩也沒催促,眼睛看向那果茶。
果茶嫋嫋,醞釀著很香的味道。
這味道對懷孕的人來說太過友好,可也就是因為這樣,讓薑淩對這人的危險程度有了新的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