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的吻,帶著某種壓抑的情緒,重重碾壓著她的唇,強勢的撬開她的牙關,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

薑淩隻覺得這吻像是要榨幹她的空氣,剝奪她的呼吸。

她逐漸開始缺氧,甚至就連雙腿都無力發軟。

她用力推搡,勖南琛就像是一堵牆一樣,紋絲不動。

反而她越是掙紮,勖南琛隻覺得心底那隱秘的渴望猶如海嘯瘋狂而至。

想要將人牢牢嵌進他懷裏,想要瘋狂的貼近。

於是他的吻越來越熱切,熱切到讓薑淩無法招架。

如果不是勖南琛把控著她的腰肢,她甚至會很沒用的癱軟下去。

她在被燃燒!

熱意勾動著她所有的神經,要她專注在這個窒息的吻裏。

可她好喜歡這樣,喜歡這種瀕臨死亡的親吻,讓人的腎上腺素飆升。

勖南琛有句話說的很對,她不是溫室裏的花朵,她是風暴中央。

所以,隻有更強烈的風暴才能讓她看得上,才能激起她的興趣。

要極致的暴烈,卻也是極致的溫柔。

薑淩夾雜在其中,搖搖欲墜。

一吻完畢,薑淩不免有些氣喘籲籲。

兩人貼得極近,在別墅門口,燈光被樹影遮擋,落下晦暗的陰影,卻又從縫隙裏穿過,讓他們將對方的麵容看得極為真切。

瀲灩迷蒙的眸,微紅的臉頰,水潤的唇。

撩人的風情。

這該是他一個人才能見到的風情!

勖南琛的眸子裏漆黑如墨,幽深如海。

海底卻是不動聲色的暗潮洶湧。

“別和埃裏克深交。”

他道,他當然看到是埃裏克送她回來的。

他不爽極了。

“要你管!”

薑淩抿了抿紅潤的唇,眼波流轉,嬌俏又生動,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讓人嗓子發幹。

他俯身再次一吻:“再說!”

這人什麼毛病,薑淩偏生倔強,越是這樣,她越是反骨。

“就要!”

於是親吻變成了很輕的咬,薑淩“嘶”了一聲。

被重重碾壓過的唇多少有些麻木,但是痛覺還是格外明顯。

她瞪了他一眼,大概是因為她臉上帶著春情,所以那一眼都像是嬌嗔。

勖南琛蠢蠢欲動,就當做就是她是故意引誘,再次垂頭還要再吻,薑淩卻機敏地拿手堵住了他的唇。

她明豔極了,在偶然透露下來的燈光下,甚至能看到她臉上被暖黃暈染開的細小絨毛。

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聲音都開始變得慵懶,薑淩挑釁的揚眉。

“勖南琛,你吃醋啊?”

於是,不知道是誰的呼吸驟然輕了,他們甚至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從一瞬間的心跳驟停,再到劇烈。

“咚咚咚——”

快速得讓人隻覺得要跟著這心跳都開始緊繃。

又微沉。

那是一雙狂熱親熱過後,又很快沉寂下來的眸子。

那樣注視著她,安靜又有力量。

勖南琛好似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薑淩在這樣的眼神裏逐漸有些潰不成軍,堵著勖南琛嘴唇的那隻手都開始蜷縮。

勖南琛卻突然握住了那隻手。

很漂亮的手,纖細又修長,他吻了吻,再次重申。

“別和他深交。”

薑淩覺得自己瘋了,她在這個吻裏,竟然品嚐到了一種羞澀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