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有多凶險,如果對麵真的要強攻,第一個死的,就是莊霄。
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
良久他才輕鬆的笑了笑。
“喂,矮冬瓜,你在怕什麼,憑著我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將他們唬住,你別怕。”
可木萱萱卻半點沒有要笑的意思,反而眼淚更多了。
莊霄無奈:“你哭什麼,別咒我啊,我會好好的,你別擔心。”
“一定要去,是嗎?”
莊霄臉上的笑容淡下來,輕輕點了點頭。
他和勖南琛,是過命的兄弟。
別人口口聲聲喊他一聲莊少,但其實這一聲莊少,是他和勖南琛一起掙來的。
士為知己者死,這話一點錯都沒有。
木萱萱卻突然一把抱住他,很短暫的三秒。
卻足以讓莊霄明白此時木萱萱所有未言的心意。
擔心,愛戀,不舍,卻不得不放他離開的掙紮。
“莊霄,做事之前,多想想我,我等你平安回來。”
莊霄被人推著出了酒店門。
這家酒店的地理位置,並不偏僻,但或許是因為這兩天,米國的街頭頗有些風聲鶴唳,所以並沒有什麼行人。
以至於讓酒店門口的場麵實在壯觀。
在米國,他們的人手不少,這些人手甚至可以讓勖南琛在薑柏這裏全身而退。
但此時,對麵的人確實有他們人手的三倍,甚至不止。
裏三層外三層,就連一隻蒼蠅,想要從這酒店飛出去,怕是都不可能。
為首的,赫然就是威廉。
看到莊霄出來,威廉得意的笑了笑。
“莊少,這麼長時間沒見,怎麼現在殘了?”
或許是勝券在握,讓威廉裝都不想裝。
莊霄沒有半點動怒,隻是淡淡道。
“威廉先生這是打算做什麼?”
威廉雙手一攤:“這樣的局麵,莊少還不明白嗎?聽說勖南琛受了傷,現在昏迷不醒?”
莊霄沒說話,隻是沉沉的看著他。
威廉笑:“你們有句古話,叫做趁人病要人命,我深以為然。”
“威廉先生,我勸你最好三思而後行,你和勖氏集團積怨已久,如果勖南琛一死,你猜,最大的懷疑對象是誰?”
威廉很是詫異道:“你以為我會怕這個?莊少,你怎麼會這麼天真,還是說,你們現在已經窮途末路,所以,隻能這樣拖延時間了?”
一語中的。
其實莊霄手中一點籌碼都沒有。
既然威廉想要他們死,那麼不管是什麼籌碼,都不足以撼動威廉。
再說,勖南琛一死,他可以肯定,在國內,勖承嗣會立刻取而代之,而米國的勢力,也一定會被他和薑柏攻破。
這麼大的誘惑在前,威廉怎麼可能會放過?
別說是勖南琛,就連自己,怕是他們也不會給逃脫的機會。
若是真的要開戰,對麵有備而來,三倍人數的碾壓,甚至武器可能準備充分。
他束手無策,不管是誰來,對這樣的局麵,恐怕都沒辦法很好的解決。
可是裏麵的,是他生死的兄弟,是剛剛心意相通的愛侶。
他不能退!
可他現在又能怎麼辦?
身處劣勢,又不能談判,一旦開始談判,威廉勢必能判斷出他們的處境,隻會更加危險。
氣氛瞬間冷凝下來,局麵開始僵持。
酒店內,木萱萱一直在想辦法讓勖南琛放鬆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