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甩開勖南琛的手就要走,勖南琛死死不放。

“你冷靜一點,事情還沒到最壞的那一步,你現在這麼莽撞的過去,能為她報仇嗎?”

薑淩沒有一點留情,眸子一厲,直接和勖南琛動起手來。

“我忍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從她出事之後,我就一直在忍著。”

薑淩終於咆哮出聲:“可是我憑什麼忍,我怎麼能看到萱萱在生死關頭,卻什麼都不做。”

“給我點時間,薑淩,你給我時間,最起碼,在明天出結果之前,如果你要報仇,我提槍跟你一起去。”

薑淩被他握著的手掙紮不得,勖南琛眼眸深邃的看著她:“我向你保證!”

薑淩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她從未有過這樣無力的時刻,她能交心的人很少,萱萱她,又是那樣歡快的女孩。

她接受不了萱萱變成植物人,就靜靜的躺在那裏,什麼都做不了。

她那麼喜歡說話的一個人,怎麼能忍受那樣寂靜的人生。

勖南琛心頭一揪,將人抱在懷裏。

他看了一眼手術室,神情沉痛:“萱萱她,會好起來的。”

可這語氣到底沒有半點說服力,可現在,卻是薑淩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莊霄進了重症監護。

萱萱的臉又瘦了一圈,臉上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莊霄的眼淚一瞬間有點繃不住,在印象裏,她總是很精力,一張小嘴叭叭個不停,像是嘰嘰喳喳的小雀。

吃的比誰都多,讓臉頰都圓圓的,紅裏透白,很是可愛。

知世故不世故,所以總是很喜歡笑。

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笑的樣子了。

等待的時間太長,讓他還以為這已經是上輩子的事。

他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醫生說,如果在耳邊一直呼喚你,或許,你就會願意醒過來。”

莊霄親了親她的手背,上麵血管很細,有些瘦骨嶙峋。

難以想象,不過才幾天,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莊霄啞著聲音道:“萱萱,我們都在等你醒過來,你能聽到嗎?如果你有一點點意識,可不可以讓我知道,哪怕隻是動一根手指。”

他有些泣不成聲:“萱萱,你怎麼舍得扔下我,扔下你的小姐,還有知遇那個孩子。”

可不管他說什麼話,木萱萱始終閉著眼睛,生命體征沒有任何起伏波動,維持著病態的平穩。

他說了很多話,絮絮叨叨,一刻不敢停,聲音斷斷續續。

讓他的身影看起來那麼可憐,讓人心痛。

薑淩就坐在重症監護門口,手裏握著槍。

她一動不動,走廊裏的燈光晦暗,讓她的麵容隱藏在陰影裏,渾身都充斥著殺意。

沒人敢靠近。

時間緩慢的流逝,好像就她一個人在這裏等成不朽,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勖南琛在外麵緊急召集人。

小陳的傷本來就沒什麼大礙,現在聽說到木萱萱的情況,沒辦法在病床上繼續待下去,來找勖南琛。

勖南琛看著小陳道:“你的傷可以嗎?我們這次,可能沒辦法那麼順利的全身而退。”

這次他們來,人員損失的太多,不停的經曆突襲,不停的損失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