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用這枚黃色籌碼,我看看,哦哦,十個銀幣,嗬,很慷慨啊。”巴布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一旁神情複雜的女人,籌碼在四根手指背後一路翻轉滾動,“咱們好好玩幾局,怎麼樣?”
“我們沒必要陪一個陌生人玩。”四人嘀咕了一陣,其中一個男人冷笑道,“我們是城主陛下親自邀請的客人,你……”
“我贏了,你們該輸多少就輸多少,而你們贏了……”巴布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把籌碼高高彈起,籌碼在空中翻滾著,最終準準的落在荷官麵前。巴布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一攤手,笑眯眯的說道,“你們贏了,籌碼也盡管拿去,而且,我們轉頭就走,今後再也不出現在東穀城裏。”
“嗯?”四人的呼吸幾乎同時慢了一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頗有意動的神色。
“你說的是真的?”兩男兩女互相看了半天,最後剩下三人的目光落在了另外一個男人身上,他幹咳幾聲,板著臉說道,“籌碼輸完,你們馬上離開,不反悔?”
“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在賭場裏反悔的呢,到底是……”巴布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用憐憫的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你們到底也在我們家鄉住了半年多,也算是半個同鄉了,我們本來也沒打算在這裏長留,提前一點走,就當給幾位同鄉一個人情也未嚐不可。但是,幾位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說著,巴布指了指賭桌,又指了指背後把手搭在他肩上的莫妮卡:“我們也不是沒有籌碼,但是這次我隻用這一個,什麼時候一個輸完,我們轉頭就走,絕不過多停留。怎麼樣,夠有誠意了吧。而你們也要表現你們的誠意吧,那就是在賭桌上把離開的理由給我們,嗯,贏光我們的籌碼,這就是你們表現誠意的方式。已經夠優待了吧,難道你們什麼都不表示,就想讓我們滾出去?”
“好,就給你這個理由。”男人一拍桌子,指著自己大聲說道,“記住了,我是希爾斯商會的埃爾維斯,把你們趕出東穀城的人,說吧,你要賭什麼?”
“隨你。”巴布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賭法隨你定,隨便換。”
“隨我?我說什麼都行?”埃爾維斯挑釁般的冷笑道,“那我要說抽大小呢?”
“別問我,問她。”巴布指了指漂亮的荷官,“她說沒問題就沒問題。”
突然被推倒台前,荷官下意識的看了看跟著巴布幾人過來的女人,在女人點頭之後,荷官才脆聲說道:“我們錢袋賭場還真有抽大小,隻是因為玩法太過簡單,願意玩的人不多,所以暫時不對客人提供了,但如果客人要求,我們還是可以提供這項服務的。”
說著,把五副撲克在桌麵上抹開,分別發給兩人一人一張之後說道:“拿到牌看過後,兩位請各自下注,後下者可以加注,直到雙方賭注統一,隨後開牌比較大小。如果遇到同花色同點數的按平局論,賭局重新進行,請問兩位有異議嗎?”
巴布看著對麵的埃爾維斯笑而不語,埃爾維斯糾結了一陣,一咬牙,拍著桌子道:“沒意見,就這個了。”
“好的,請兩位入席。”
荷官馬上進入了狀態,也不再廢話,纖細精致的十根手指如穿花蝴蝶般熟練地洗牌切牌,隨後又在牌桌上一抹,把無複牌背扣著在兩人麵前展開。
巴布像是突然來了興致,朝荷官眨眨眼,慢慢探過頭去,在她白嫩的手指上輕輕吹了口氣,輕聲道:“我喜歡這雙精致的手,我相信,她一定能為我帶來好運,所以,就由這雙手替我切牌吧……嘶。”
莫妮卡若無其事的把兩根手指從這個過於進入狀態的男人背後收回,而女荷官臉頰微紅,快速切牌幾次,這才沒好氣的白了巴布一眼。
對賭的埃爾維斯就謹慎多了,連續切了好幾次牌才停了下來。
“唰唰”,兩張紙牌分別發到兩人麵前,巴布看都沒看,直接示意荷官把剛才拋下來的籌碼放了上去。
在周圍一群觀眾的竊竊私語中,埃爾維斯抓起牌看了一眼,咬咬牙也拍上了一枚黃色籌碼:“我跟了,來吧。”
說著,他直接翻開了底牌,一張紅心J赫然在目。紙牌和巴布印象中的差不多,十以上的也是JQK,但上麵的圖案則是幾隻奇形怪狀的怪物,看起來相當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