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那個像雜草一樣的杉菜,一定會昂首挺胸不畏強權的跟別人硬剛。
而現在的杉菜,也就是我,是一個經曆過社會主義現實毒打的成年人,麵對一群囂張跋扈的富二代小屁孩,你越反抗他們鬧的越凶,我除了忍耐別無他法。
我低著頭心虛的喃喃道:“你們應該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各位。”
我一步步向後退,撞到了一個應該是人的硬物強迫我停了下來。
“喂喂喂,別裝傻啊!”擋住我的人用力將我往前麵推了一把。
眼看就要撞到正前方的小圓桌,我本能的用手去擋。
“哐啷”原本拿在手裏的酒瓶應聲落地摔得粉碎,淡黃色的液體流了一地。
“哈哈,你把酒摔了可是要賠錢的。”推我的那個人幸災樂禍的笑著。
周邊的人都開始起哄,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齊聲喊著“快賠錢!”
賠錢是吧?我看過酒水單,一瓶香檳的標價八百,掉地上的時候差不多還有半瓶的樣子,大不了算我倒黴,今天白幹一天。
大堂經理發現了這邊的異常,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那幾個人說是我把酒摔了,惹他們不高興。
經理心裏十有八九知道是這群富二代在故意找茬,但還是拉著我不停地跟那群大少爺大小姐鞠躬道歉。
我的隱忍並沒有換來相安無事,不知道是覺得我好欺負還是覺得欺負我很好玩,反正就是不讓我離開,一直不停地取笑我。
我咬著牙,不反駁不頂撞。
大概是覺得我的反應沒有達到他們的預期,達不到羞辱我的目的。
有人提議讓經理關音樂開燈,玩起來才有趣。
得到了一致認同。
經理不敢得罪貴賓隻好照辦,臨走時在我耳邊囑咐:咬碎牙都要往肚子裏咽。
意思是不管客人多過分我都要忍著。
音樂停了,大廳裏燈光大亮。
我看清了周圍這些表麵光鮮亮麗,實則壞到骨子裏的年輕男女的醜陋麵目。
有人說去把學長叫來才更好玩。
沒過一會,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摟著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從後麵的包廂走了出來。
指著我說:“就是她?”
“沒錯,就是這個低賤的貧民。”
“窮酸女。”嘲笑聲此起彼伏。
滿臉橫肉的男人,抓起旁邊圓桌上的紅酒瓶,走到我跟前。
將酒瓶裏的紅色液體全部傾倒在我的頭上,紅酒順著頭發劃過臉頰滴落在衣服上,最後又滴落在地上。
男人邊倒邊笑著說:“我給你洗洗你身上的窮酸味。”
其他人又是拍手就好又是吹口哨起哄。
一瓶酒倒完之後,我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憤怒和害怕,平靜地詢問他:“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男人得意的笑容瞬間凝固。
不滿的說著:“搞什麼飛機,不把你弄哭就不好玩了。”
又拿起一個裝著香檳的高酒杯,往我臉上潑。
我沒有一點閃躲,全當是給我用香檳洗臉了。
見我還是沒有一點反應,男人更加惱怒,“來來來,大家一起玩。”
一杯杯紅酒香檳從四麵八方向我潑來,直到把我從頭到腳淋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