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川的戲份拍完便去了大理,這也是霍雲亭有生以來頭一遭坐飛機。
體驗不錯。
大理的戲份不多,拍完之後又去了河北涿州。
在涿州這邊沒有霍雲亭的戲份,他就差房山一場深夜被圍攻的戲便可以正式殺青。
所以在涿州這邊每天就是閑著,看別人演戲,剝雞蛋。
梵冰冰和函雪都很熱衷於此,剝雞蛋這手絕活,百看不厭。
“張丹楓,雲蕾!你們走不了了!”
城門外張風府以一敵二,結果卻被這兩人的聯合技‘飛天劍舞’擊敗。
這一段看的霍雲亭眼皮子直跳,忒離譜了。
黃海兵和梵冰冰倆人站一塊兒轉個圈,劍向前一指,到時候後期就會搞一道劍氣打在張嘉藝身上。
這哪是武俠劇,分明是神怪誌異。
“我說雲亭,你老家不是在滄州嗎?不打算回去看看啊?”靠在一旁柳樹下悠閑抽煙的國健勇問道。
他可是輕鬆了不少,畢竟現在不用費心費力去搞武打動作。
加特效嘛。
“混的不咋地,回去丟人。再說了,涿州到滄州兩百多公裏呢。”
“呦?獅城?”
國健勇愣了一下,他隻知道霍雲亭是河北人,但具體是哪個地方的沒細問過。
“我說麵試那天你小子耍那手劍怎麼是殺招,這是家傳的吧?嘖嘖,我今兒算是理解什麼叫鏢不喊滄了。”
“一個個的臥虎藏龍啊。”
“勇哥你可別吹我,那劍法是我從老家那塊一個武術學院學的。”
“霍老弟,謙虛是好,過度謙虛可就成裝逼了。”國健勇皺眉說道。
“你那劍法一點流派的影子都見不著,但是又招招致命,你說這不是家傳的,我可不信。”
霍雲亭無奈笑了笑,“勇哥,那是我自個兒琢磨的,把沒有用的招式去掉了。剩下的殺招兒我再補上幾個動作,給連貫起來了而已。”
這話倒是不假,隻不過是最近一兩個月才琢磨出來的,而且還是從夢裏。
國健勇沒說話,他還是不太信。
據他所知這小子北漂好幾年,可謂是群演勞模。哪來的時間構思重塑劍術去?
更別說是把表演性劍法轉為實戰性劍法。
張丹楓和雲蕾在屋簷下你儂我依說著情話,兩台機器從滑軌上跟的很近,看樣子還有好一會兒才能拍完。
“霍老弟,咱倆過過汗兒(比劃比劃)?”
沉默許久,國健勇突然說道。
過過汗?
霍雲亭想了幾秒,隨即點頭答應。
“成!”
五歲他就開始站樁紮馬步了,一晃過去十五年,哪怕是病的最嚴重那會兒,這每天的晨功晚課也沒斷過。
俗話講,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自幼習武的霍雲亭經常和人比試。和其他練家子打,和流氓打,和他爹打……
隻是那會兒還處於發育階段,身子骨不硬朗。凡是比自己大的他都是勝少敗多。
本來琢磨著等成年了再和他們較量,隻可惜17歲那年來北平治病,從此往後就再沒和人比過武。
今兒個被國健勇這麼一說,這比劃比劃的苗頭瞬間從心尖兒傳遍五髒六腑,又順著經絡血脈蔓延全身。
癢癢。
這不動動手,他也不知道自己練到什麼水準啊。
眼瞧著一時半會兒用不到自己,國健勇帶著霍雲亭遠離劇組來到附近的一片建築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