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思怡郡主沒必要拚的。
可思怡郡主卻是僵了僵,貴子之母和區區郡主,哪個更貴更受重視,想也明白,可要是壽數短了,她就是成了貴子之母又如何?
“就沒更穩妥的法子?”她皺眉問。
玄冥似笑非笑的道:“郡主,哪有什麼都不付出就能憑空得到一切的呢?郡主若不是命格足夠貴,也選不著你。對了,五小姐就是那成了的人。”
思怡郡主瞳孔一縮,勃然大怒:“她一個庶女憑什麼!”
“就憑她命格裏有鳳星臨盤,比起郡主的五行俱全也並不差。”玄冥道:“郡主若不是出生時五行俱全,彩雲臨殿,王爺又豈會如此看重你?”玄冥笑著道:“郡主該慶幸你足夠清貴,否則……”
思怡郡主一抖。
玄冥不耐煩地道:“郡主還是早作決定,沐皇後那邊有個厲害的女道,如今還到處都在找我,我得早日離開,還有殘圖的事,本座還得去尋呢。”
他是真的沒啥時間來哄著這刁蠻郡主。
關鍵是他覺得留在盛京十分不安,就像是被凶獸盯上了似的,隨時要被咬掉一塊大肉去。
所以他得早日離開,如果不是思怡郡主被看重,他早就跑了。
“我再想想,再想想。”思怡郡主有些無措,來回走了幾圈,問:“真的沒有更穩妥的法子了?”
玄冥搖頭。
思怡郡主咬了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玄冥點頭,剛要吩咐準備東西,就有人驚慌失措地跑來,道:“稟郡主,不好了,宋姨娘見紅了。”
思怡郡主臉色大變,嗬斥道:“廢物,怎麼看的人,還不請府醫,再去外頭請個太醫來。”
“不用了。”玄冥掐算了下,皺眉道:“她怕是遭反噬了,事不宜遲,直接剖出來,我馬上布陣,郡主準備一下吧。”
思怡郡主白了臉,這,這麼急?
她還沒完全想好啊!
……
夜幕降臨,天空又下起了雪花,洋洋灑灑的。
秦流西站在思怡郡主府外頭,看向府中主院,視線驀地一凝。
她足尖一點,掠上了高處,仔細看過去。
她沒看錯,主院那邊,竟有源源不斷的運道向那邊湧去,這是有人布了陣,奪了別處的吉氣運數,這是要幹嘛?
“啊!”
一聲刺耳尖利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秦流西立即向那聲音跑去,來到東邊院落,就嗅到一股子濃鬱的血腥味,她在自己身上貼了個隱身符,旁若無人地走進了屋內。
秦流西瞳孔微微一縮。
再看床上那個呼吸幾不可聞的婦人,可不就是之前被她告誡過的宋姿蓮嗎,此時的她,周身陰氣蔓延,死氣覆麵,有怨氣從她身上和給那玉盒的胚胎連接。
這是遭因果反噬了?
一如她所說的那樣,這孩子成了她的催命符!
秦流西歎了一口氣,看著宋姿蓮的魂兒從身上飄了起來,呆呆的看著床上的自己,直到聽到那婆子說:“趕緊給郡主送去。”
仆婦捧著玉盒快步走了出去。
宋姿蓮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路過秦流西時,又停了下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地怨氣大發,向她撲來。
秦流西:“……”
不是,我就是一路過的,你跟我狂什麼?
“是你,你明知道我會出什麼事,為什麼不救我?你不是道長嗎,不是大師嗎?”宋姿蓮麵目猙獰。
雖然是新鬼,但她怨氣足夠大,倒是有了點鬼力。
但也僅此而已。
秦流西一巴掌扇了過去:“給你臉了是吧?冤有仇債有主懂不懂,逮我做什麼?”
宋姿蓮被扇了開去,頓時鬼哭狼嚎的,但見秦流西這一巴掌跟真的一樣,她也不敢上前,立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