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景致,缺乏突出重圍的特點。
李蓉的水庫是好水好魚不假。
可天南地處高原,水溫低,不能肥水養魚,跟平原省份那種肥水養快魚的風格不一樣,好水好魚的地方太多,沒有土腥味,沒有藥物殘留的魚,隻能跟外省拉來的高密度養殖一個魚價!
能賣到這個價格,水庫盈利穩定有點盈餘,李蓉不知道費了多少心血。
“你小子還做過這事?”
安勤海眼睛都亮了。
論天南最有學問的人非天南大學的教授莫屬,他們能來為村裏脫貧致富把脈。
“支書,學校學生好幾萬,跟農業,農村相關的高水平的教授屈指可數,人家認識我是誰?”
“我給你說,做這種事,我比你有經驗,就講究一個不要臉,死纏爛打,你也不能半途而廢啊,把你大學生架子放下來,實在不行,就給我當場跪了,你要覺得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下虧得慌,回來我帶著村裏老少一起跪回來!”
“支書,我又不是泥菩薩,你跪我幹嘛。你的意思我懂了,到了學校,我去給人送點禮物,再求一求,喊一喊,拚了命都要拽回來!”
得,有顧淵這句話,安勤海覺得今兒個來對了。
眼看這家夥又要動車,哪能讓他溜走。
一把抓住顧淵胳膊。
“小淵子,可不興哄你安大爺,我今年就在村子裏守著,要是那些有學問的大教授沒來,春節我就往你家水庫倒農藥,你信不信?”
我特麼哪裏是什麼小淵子,純純的大冤種。
莫名其妙立下了軍令狀的顧淵,還真怕了眼前這魚死網破的村支書。
明知道他開玩笑威脅自己,還是不敢裝作沒事。
“安大爺,藥魚侵犯個人財產,犯法!”
“我各是晚上上山,水源溪流裏偷偷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人精一樣的老頭,敢他麵前承諾不兌現。
寒假過年,顧淵感覺自己看著這老頭都會像行走的農藥瓶。
李蓉和顧振華要是知道顧淵爽約,被支書藥了魚。
都不會報警。
抹著眼淚給他來個混合雙打。
“我怕了你了,教授們要是不來,就我去敲悶棍,把人塞麵包車拉來?”
眼看一張黑臉的安勤海居然伸出小拇指,要跟自己拉鉤上吊。
顧淵更覺得自己像怨種了。
倒是安勤海心滿意足了,目送開著神車的顧淵,順著山路的官道,消失在視野中,一路開始朝著春城飛馳。
天南大學明天才開始報名。
顧淵顯然沒有直奔學校。
村子裏要富裕起來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賣菌子,搞錢把自己先富裕起來才是硬道理。
他享受一路奔馳的感覺,這些年,國家在西部基礎設施投入很大,從村村通的公路,一直到高速,很好走。
他慢慢的開。
兩個小時車程,到了春城最大的菌類交易市場,水木野生菌交易市場。
今年整個天南都缺雨水。
野生菌產量少不說,品質還差。
交易市場的分銷商們都聚集在門口。
就等搶貨,收品質不錯的野生菌。
而小世界近一百筐箱子的野生菌。
開出了千菁嶺,找了沒人地方,已經各自挑了一部分,塞滿了滿滿的五菱神車。
好在車貼了膜。
裝野生菌的背篼上麵也覆蓋了魚飼料口袋。
所以他的車直直開進野生菌市場,找了個空場地停下,並沒有引發什麼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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