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這一下子給我添三千五百兵,我太感謝了。”錢九隴連聲道謝。
武懷玉跟錢九隴也不算特別熟,所以也不會這麼上趕著給他添兵,兩人坐著喝起武夷山茶,東拉西扯,好一陣之後,
武懷玉也是拋出了自己真正的打算,
新置的福州都督府都督六州,長樂軍,兵額五千,然後還要如嶺南其餘六府一樣,新建一個三千人的福府守捉營,這兩支兵馬,都將是閩地常備兵,此外還會有各州縣的團結兵,那屬於鄉兵,閑時集訓,突發緊急時征召。
五千長樂軍,三千守捉營,武懷玉的意思是他從粵地抽一千五百人來,加上錢九隴帶來的這一千五,做為骨幹,拉起這兩支人馬的架子,再從武夷山招三千山民,沿海招兩千漁民,
錢九隴兼任長樂軍鎮守使,但長樂軍副使,武懷玉從廣州調來,福州守捉使,也從嶺南那邊調來。
“這八千人,以後軍費開支呢?”錢九隴問。
“按嶺南那邊老例,朝廷不是現在兩稅三分嘛,你這都督府拿一分,朝廷拿一分,我這使府拿一分,這八千兵,你都督府出一半,我使府出一半。
州縣團結,也一樣,你一半我一半。”
錢九隴是個比較狡猾的,他跟許敬宗還結了兒女親家呢,武懷玉跟許敬宗也是兒女親家,說來他們也算是半個親戚。
這人能從奴隸變成開國國公,甚至成為實封功臣,本是李淵心腹,但在貞觀坐了幾年冷板凳,還能成為監門大將軍也可知道這家夥不簡單。
武懷玉對福府伸手,要對長樂軍和守捉營伸手,錢九隴也看的明白,但他沒直接拒絕,
他也是初來乍到,
他雖是都督,可武懷玉畢竟頂著個嶺南道觀察黜陟使和七府經略使頭銜,那是他真正頂級上司。
“經略相公這是處處都為我考慮好了,我飯來張口就行了,哈哈哈,”錢九隴大笑,“我那就太感謝了,便按經略相公的安排來吧,我全力配合。”
達成了這個協議後,兩位國公也都很開心。
錢九隴雖說開國元勳,但在武懷玉麵前可不敢擺架子,他是知道武懷玉這人的,平時總是笑嘻嘻,可一旦翻臉也是狠厲無情,這家夥以前跟柴紹、韋挺、溫彥博他們幹起來,都是毫不留情,絲毫不占下風的,
他這武德元勳,哪敢跟武懷玉鬥,何況這是閩越,他初來乍到,武懷玉卻是在嶺南已經經營幾年了。
“閩地我打算奏請朝廷,新置兩個統軍府,從中原和本地點選兩千四百府兵,分駐於柳營江龍溪城和閩江建州的建安城······”
錢九隴完全配合。
“接下來閩越的重心,還是推行兩稅,要全麵清查戶口、清量田畝,誰要敢抗法抗稅,就要嚴懲不殆,等這波理清之後,再逐步走上正軌,勸課農桑,教化百姓,興修水利,發展工商······”
“福府一定聽從經略相公安排,全力配合。”
錢九隴主打的就是一個配合,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絕不爭不搶,武懷玉雖年輕,可人家在嶺南經營開發,成效顯著呢,他錢九隴以前隻知帶兵打仗,雖說也出任過刺史,但說實話刺史當的不怎麼樣,
麵對福州都督府六州,這個明顯很偏僻落後的地方,讓他治理也是有些束手無策,不知道要從哪抓起的,現在武懷玉願意費心張羅,他樂的聽從。
事情要是辦不好,那是武懷玉瞎指揮,要是辦好了,功勞也少不得他一份。至於說他的長樂軍,武懷玉一下子給他擴軍,實際是把原本完全屬於他指揮的人馬,拿起了許多控製權,錢九隴也不在意,
在意也沒用,
還不如大方點呢。
“流州那邊,怎麼經營,是否需要現在開始著手安排?”
朝廷把流求島新置流州,可以說是破天荒的,因為現在島上還沒有一戶朝廷編戶,之前朝廷也隻是許了武家去開拓經營。
這種情況下,直接置一正州,很不尋常。
“先把這邊五州理順了再說吧,至於流求島上,武家已經先鋒開拓了,等他們開好荒,福府直接派官吏在那邊開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