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清楚,西部未必會打,但是未必就不會打,他不能冒這個險。
“你真是,不知道讓朕如何說是好。”
他內心十分躁動,無可奈何隻能和他好好商量。
“你一定非她不可嗎?世間有如此多的美人,朕能為你都找來,何必就隻看著她一人呢?”
賀君晏,堅定搖頭,“陛下,無論您說再多,微臣都隻愛郡主一人,定親也段然不會取消,西部那邊得事情,如果真的打過來了,微臣會親自帶兵前去。”
“您不必擔憂。”
說完。
皇帝的麵目猙獰,他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順手拿起手邊的硯台就砸了下去。
正中央的賀君晏不躲不避,直接被砸中了額頭,鮮血順著他的挺的鼻梁流了下來,一直蔓延到下巴,就這樣滴在了地上。
他也不躲閃,反而把皇帝嚇了一跳,皇帝沒想到他竟然不躲開,一下被自己扔的硯台砸中,他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朕不想看見你,給朕滾!”
“是,微臣告退。”賀君晏也沒有處理額頭的傷口,就這麼走出去。
如果他剛才躲開了,那皇帝才是真的要發怒,被打了一下,皇帝也無話可說,正好他可以走了。
門口的梁公公滿臉的不忍,連連歎氣。
二皇子府。
賀蘭鬥聽說了這件事情,原本應該笑出來自己的仇敵被打了而開心,但是他的計劃不能湊效,更加生氣。
冷笑了一下,把最愛的玉骨扇拍在桌上。
“好一個將軍大人,竟然敢公然和父皇叫板,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去下了聘禮,嗬。”
真是一招險棋,但意外的還能走得順暢。
罷了,父皇是不可能任由別人挑戰他的權威。
哪怕賀霖焱是不可或缺的人才,那也不會有例外,隻要有人能扇扇耳旁風就行。
之前那個蠢貨宮女,這時候倒也派上了用場。
沉思了一下,賀蘭鬥直接進宮去了,滿臉為皇帝關心的姿態,進了禦書房,看到裏麵亂七八糟的場景。
看了眼梁公公,梁公公沒說話,隻對著他搖了搖頭。
皇帝還在氣頭上,他沒什麼好氣地看過去,連賀蘭鬥行不行禮都不在意了,“老二,你怎麼來了?”
不會又是來給他添堵的吧?
今天已經夠多人給他添堵了。
“父皇,兒臣府裏新進了江南來的茶葉,就想第一時間給您送過來,這是……”
賀蘭鬥在外人的眼裏,就是一個喜歡風花雪月享受生活的皇子,不為名利,對官場上的事情毫不感興趣。
他腳邊的位置,還有一輛滴血,低下頭的瞬間挑了挑眉,心情莫名好了許多。
賀霖焱看來被父皇教訓得不輕啊。
“老二,你有心了,把東西給梁公公,就走吧。”皇帝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他現在沒空去跟兒子表演什麼父子情深,正煩著呢。
梁公公過去把茶葉收了,賀蘭鬥反而裝起為父親排憂解難的好兒子起來,他麵色憂慮,擔心的走上前一步,“父皇,兒臣見您愁眉不展,可是有何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