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所有大臣和皇子都走了進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地上那個硯台,大家都是人精,隻看了一眼就行禮。
韓宗是大臣們裏麵的代表,他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賀君晏,冷哼了一聲,“既然將軍大人也在這裏,那老陳就不藏著掖著了。”
得到皇帝的默認之後,他幹脆轉身麵向了賀君晏,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將軍大人啊,您最近屬實是糊塗了,既然幹不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雖說王子殿下做的也不對,可他畢竟是西部的王子。”
賀蘭鬥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賀將軍,你糊塗了。”
幹的漂亮啊,他想到了賀霖焱會去救人,可能會更加得罪西部王子,可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
現在就是大羅神仙來了,賀霖焱也要完蛋了。
其他的大臣看出來皇帝的態度,全部都開始用言語轟炸賀君晏,被轟炸的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像是一團棉花,什麼傷害對他都是風輕雲淡一般。
他剛才那一刹那的時候,看到了皇帝眼裏的精光,瞬間就想明白了,皇帝這是想要他手裏的兵符,害怕自己不會給,所以就開始裝模作樣。
真是可笑,當初自己打退了番邦,巴不得直接把兵符扔到他的手裏,讓他帶兵去將周圍的小國都給收納了,眼下就開始忌憚他了。
想到這裏,他突然笑了一下,就是這麼一下,讓以韓宗為主的幾位大臣都沒了聲兒,他們還以為賀霖焱是在嘲諷他們,麵子有些掛不住。
左相臉色凝住,對眼前這個少年越發的不爽,甩了一下袖子,還在端著長輩的架子教訓他。
“賀將軍,我們這裏年少狂傲,可我們這些大臣都是在朝廷十幾年的人了,也算你的長輩,和你說話,你竟然還笑,犯了如此大的錯,唉~”
賀君晏抬眼看過去,韓宗還想繼續說的話,在嘴邊轉了幾圈又咽了回去,這少年的目光怎麼那麼駭人,仿佛自己繼續說下去,就會直接撲上來咬斷他的喉嚨一般。
韓宗沒有繼續說話,他收回冰冷的眼神,“微臣確實做了這件事情,陛下要罰要打,微臣都認。”
所有人都在等著他說出這句話,皇帝心裏暫時樂開了花,卻沒有馬上同意下來,反而一副非常糾結的模樣。
賀蘭鬥和幾位皇子趁機為賀君晏說好話,他們兩邊一起過來,就是為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父皇,賀將軍也是立了大功的,這件事情確實是王子做的有問題,可不能罰賀將軍太多啊!”
“是啊,父皇,賀將軍當初可是以少敵多,在援軍未曾到達之時,就像那蠻夷之地的人給擊退,如此不可多得的人才,罰的太重,恐傷了賀大人的心。”
賀君晏這個當事人,反而像是個局外人,冷眼旁觀著他們兩邊爭吵,隻覺得他們實在吵鬧,皺了皺眉頭。
皇子們的勸誡已經結束,接下來又是大臣們的廢話。
“哼,賀大人囂張跋扈,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最開始,當街就將王子的馬給弄下來,現在又叫王子的……”禮部尚書深深歎了口氣,“陛下,將軍大人如此行事,總有一天會釀成大錯,不如就讓他將兵符交出來,也省得日後做出什麼不可回旋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