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出乎意料啊!”
“曾、楊二人沒什麼問題,牛德彪卻出事了!”
這一日,王猛匆匆趕來,對薑塵說道。
正在打坐吐納的薑塵猛然睜開眼睛:
“他怎麼了?”
“據興隆鏢局的鏢師說,他從碧潭縣押鏢回長豐縣的途中遇到一夥強人劫鏢,他與人爭鬥一番,受了輕傷,但是回到長豐縣之後,他的傷勢不僅沒有好,反而加重了。”
“我與他也算有些交情,昨天晚上去看望他的時候,我暗中攥住道長給我的通幽符籙,結果看到了興隆鏢局附近有鬼差暗中盯梢。”
“當我見到牛德彪的時候,他已經是形容枯槁,血氣虧空的十分厲害,我懷疑城隍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
王猛出言分析道。
“走,隨我去興隆鏢局看看!”
薑塵快速行動起來,帶著王猛直奔興隆鏢局而去。
看到純陽道長和長豐縣捕頭王猛親自上門,興隆鏢局的人不敢阻攔,牛德彪的兒子牛二主動出門迎接。
“求純陽道長救我父親性命啊!”
牛二見到薑塵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牛居士何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薑塵連忙將牛二扶起來:
“我聽說牛德彪居士病的蹊蹺,因此特意前來,看看是否為鬼魅作祟。”
“還請牛二居士為我引路!”
“道長請隨我來。”
牛二不作思索,立刻將薑塵引至牛德彪的房間。
牛德彪須發亂飛,眼似銅鈴,身高八尺,體型壯大,站在那裏,宛如黑塔一般。
隻不過如今的他眼窩深陷,臉色蒼白,壯碩的身材也像是縮了水一般。
“小道薑塵,拜見牛鏢頭!”
薑塵打了個稽首,出言說道。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和道長單獨聊聊。”
牛德彪出言說道。
王猛和他的兒孫徒弟都退出房間,安靜的守在門外。
牛德彪名字挺唬人,長得很嚇人,一看就像土匪愣頭青,但是此時他的眼中卻閃爍著幾道睿智的光澤。
“道長請坐!”
“早就聽說過道長的大名,但是無緣一見,沒想到你我今日卻在這樣的場景相見。”
牛德彪示意薑塵坐下,然後給薑塵倒了一碗茶水。
隻是幾個簡單的動作,薑塵便看到他麵皮抽出,額頭的汗水冒出,似乎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給薑塵倒上茶水之後,牛德彪也坐下來,望著薑塵,笑著說道:
“早就聽說過長豐縣的武者沒有一個能善終的,以前我不信,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落到了我身上。”
“我從十六歲就跟著父親押鏢,走南闖北,被人追殺過,也殺過別人,其實我不怕死,但是我就怕死的不明不白。”
說著,牛德彪扯開胸前的衣衫,露出左肩處的一道傷口:
“一道小小的傷口還要不了我的命,可是我就不明白,為何我會日漸虛弱。”
“所以我撕開了傷口,在傷口裏找到了這個!”
牛德彪遞給薑塵一個很小的赤紅色小蟲。
“血蠱蟲!”
薑塵眼中迸發出一道精光。
難怪他看到張燚身上很多紅色的斑點,原來是血蠱蟲咬開了他的皮肉,鑽進他的身體裏,在吸他的精血!
“這是血蠱蟲,可以吞噬人體內的精血,這蠱蟲應該有有人祭煉過的,比天然的血蠱更加強大。”
薑塵出言說道。
“果然,我就知道這不是什麼狗屁詛咒,而是有人要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