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三爺?”歲歲一回來就直奔西雎這裏。
西雎側臥在床上,不敢回頭看她。歲歲的每一聲呼喚他都能聽到。
隨著歲歲的呼喚,她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西雎屏住呼吸,身體僵直。
“爺今天是準備自己睡嗎?”歲歲用手指戳了戳西雎的手臂,她與西雎同床共枕已有小半年,隻是一直未行過周公之禮:“那歲歲可就走了。”
歲歲作勢真的要走,出了房門還特意弄出很大的動靜:“我給爺把門關好。”
忽的,歲歲就被抱到了床上,整個人完全被西雎環在懷裏。
歲歲大喜,她就知道她這一年沒白用功,她張開雙臂回應西雎的擁抱。
西雎幾次想開口問歲歲,問她今晚之事。他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他想要歲歲親口告訴他那個人是誰。
可問了又如何,即便歲歲親口告訴了他真相,他又能如何。他沒辦法忍受歲歲和別人在一起,更沒辦法接受歲歲選擇別人拋棄他。
至少現在這樣,他還可以自欺欺人。西雎掐著自己的手指,身體上的疼痛才能讓他更加理智。
人在奄奄一息的時候,會有潛意識的自救行為,無論是在行動上,還是思想上。
救命恩人又怎樣,也許歲歲早就忘了他了。
西雎開始一點點回想最令他心痛的那一幕,心被撕碎了一樣,一遍又一遍。
當時那人離歲歲還有一定的距離,二人並沒有親密接觸,而且自己剛回到房裏,歲歲就追了過來。
這是不是說明歲歲更在意我,而非那人。
西雎掐著自己的手逐漸放鬆,呼吸也越來越順暢,隱隱有笑容出現。
西雎對著歲歲的頭頂,輕輕一吻:“別亂動,睡覺。”
歲歲挑揀了個舒服的位置,側身躺在西雎懷中,沉沉的睡去。
懷裏的人呼吸終於均勻了下來,西雎伸手去拿放在二人枕邊的荷包。那裏麵的頭發,不能留著,早晚要是禍害的。
西雎觸碰到荷包的一瞬,眼前又浮現出歲歲與那人在一起的一幕,手一抖,荷包掉在了床下。
第二日,歲歲醒來時就對上西雎幽深的雙眸。
這神尊也真是的,都做了凡人了,一天天的還是那麼讓人捉摸不透。
“伺候爺穿衣。”歲歲樂嗬嗬的抱著西雎的衣裳走過來,伺候西雎穿衣是她的一項娛樂項目。
每天侍候西雎更衣,可以欣賞到西雎的身材不說,有時西雎心情好時,她還能摸上兩把。歲歲若是哪日來了興致,還是可以把人逗得一大早上就要沐浴一番。
“爺,你的手怎麼了?”歲歲注意到西雎左手食指上一片暗紅,傷口不大已經結痂,但顏色鮮紅,難不成是昨晚受的傷?
“爺?”
西雎回神,就是說他的歲歲是真的關心他,這麼小的傷疤都能看到,也不枉昨晚為這小丫頭徹夜難眠。
“沒事,這點小傷,不用上藥就能好。”西雎安慰歲歲,雖然歲歲的關心能讓他開心,但他卻舍不得歲歲擔憂。
歲歲點點頭,確實,指甲蓋大點的傷口,絲毫影響不到神尊的英勇神武,也影響不到她的穩定發揮,歲歲含住西雎受傷的手指,嘴裏含糊不清:“我看話本上說,這樣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