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再看這整個院子居然沒有一個是自己的眼線。
一切不知在什麼時候起就逐漸脫離管控。
看來他得加快速度了。
“那二嫂先忙。”
送走了西坤,歲歲染上笑意的眼睛逐漸犀利。
眸眼滲出的冷意,整個院子都感覺的到。
西雎一揮手,所有的丫鬟婆子們都躬身退下,簡直比華沁苑的還有規矩。
歲歲冷眼與之對峙,西雎微微抿唇。
歲歲譏諷:“三公子真是好本事!”
“我本無意瞞你……”
“無意?嗬。”不待他解釋,歲歲打斷發言:“無意到與我對換毒酒,無意到與我同寢而眠。”
新婚當夜,歲歲之所以魂穿過來正是因為原本與西雎成婚的凡人喝下了那毒酒。
本以為木枝是下毒之人。現下看來她一早就知西雎的秘密,而且能被優先安排進院子,必定是西雎的心腹。
西雎眼神一暗,對換毒酒確實是他的主意。
彼時他和歲歲不過是各取所取。一個唯利是圖,對下剝削工人,欺壓百姓。對上諂媚獻上,不惜利用美色……
這樣的人活著於國於家都無用處。
而他也剛好利用新婚妻子的死,有一些新的動作。
奈何歲歲不僅沒有死,反而與他之前所接觸的大有不同。
至於歲歲所指控的第二條,同床共寢。
當日,新婦有意勾引,眉眼含情,上下其手。甚至手把手的教他。
那一雙明媚的眼眸,讓他的自製力潰不成軍。
西雎喉嚨滾動,紅暈纏上臉頰。
他這副姿態更是讓怒火中燒的歲歲惱火。
“同床……同床共寢,你,你不是也很開心……”西雎的眼睛偷偷地瞄歲歲的表情。
歲歲啞口無言,她開心純粹是因為,西雎的……還不錯。
這是事實,不好辯駁。
欺騙這事也不能就此揭過。
二人冷戰,更貼切的說,是歲歲進行單方麵的冷戰。
……
晚時,張嬤嬤來送賬本。
“三少爺最近心氣不順,隻有院子中的人伺候的舒適。把賬簿都給木枝吧。”
歲歲和西雎分別坐在兩張小桌上用飯。
二少夫人背著身子,玉著與食盤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木枝在門外止步,示意張嬤嬤帶著賬簿進去。
氛圍有些奇怪。
西雎招呼:“嬤嬤。”
張嬤嬤微微愣神,看來二少夫人是知道了。
瞧著張嬤嬤恭敬地向西雎行禮,歲歲臉色更黑。
看來知道這事的人不少,獨獨是她被瞞著,若不是自己太過了解西雎,發現了真相,且不知要被瞞到什麼時候。
保不齊哪日再如同新婚之夜一樣,被人害了還不曉得。
最令人心傷的莫不過,我當他是夫君百般疼惜,萬般謀劃。
生怕他被奴大欺主,被別的院子的人瞧不起。
而他,卻在一開始就想要她的命。後來,又像是看跳梁小醜一樣看著她費盡心思周旋於幾個院子之間。
“二少夫人。”張嬤嬤向歲歲行禮,比今早在正廳恭敬不少。
“老夫人差我將這些賬簿送來。幾個鋪子的掌櫃都在院外候著,這幾日他們都住在府上可與之對接生意上之事。您若是將這些賬簿捋順了,便著手接下咱們的紡織鋪。”
三十幾箱的賬簿,從屋內排到了院外。箱子裏存放的都是紡織鋪近十年的生意賬簿。
做生意這事歲歲隻知一二,皮毛而已。
.哪裏看得懂這些。
為了不露餡,歲歲道:“嬤嬤先放下吧,我今日心情不展,有心無力。等我明日看了,發現有何不對,再行處置。”
用過晚飯,歲歲便自行帶著被褥去了偏房。
西雎也抱著被褥跟了過去。
他先是敲了兩下門。
無人回應。
“夫人,你若是不拒絕,我便進來了。”
歲歲是個性子倔的。
她不想讓西雎進來,又不想理他。
西雎將被褥放到歲歲的床榻下,坐到離歲歲最近的地方,大約和她隔開兩拳的距離。盤著腿,依著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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