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林崢再來沛恩宮,葉疏煙的風寒倒是好了很多,這次更確診了葉疏煙有孕。
楚慕妍激動極了:“疏煙,這是個好機會,我去找柳公公告訴皇上,皇上知道了,一定會回沛恩宮的!”
葉疏煙卻反問了一句:“他來沛恩宮,也是為了這個孩子而已,難道就能消除對我的懷疑了嗎?”
楚慕妍愣著不知該怎麼回答:“起碼,他人能回到你身邊,你就可以慢慢勸服他相信啊。”
祝憐月便道:“治標不治本,若不能讓皇上對疏煙恢複從前的信任、全力查出這件事背後的主使,那麼他對疏煙的感情依然有一條裂縫……”
又聽見信任的話題,葉疏煙自嘲一笑:“信任……”
是太後讓她明白,唐厲風對她的信任,究竟有多少,有多薄,多脆弱。
不過那又如何?唐厲風給葉疏煙的真情再少,放眼天下,除了她,也沒有其他任何一個女子能得到他的半分真心,後宮妃嬪皆不能與她相比。
在感情上,在身體上,在一些別人所不能想到、不能做到的民生大計上,唐厲風已經對葉疏煙有所依賴,這也是別人所不能替代葉疏煙的。
隻要蕩平了麵前的荊棘,把擋路者一一除去,能陪唐厲風登臨絕頂的,依然隻有她葉疏煙。
所以,她又何苦執著於信任與否,苦苦追問他要一個答案?
三天來,沛恩宮與世隔絕,葉疏煙完全是坦然等待司正房調查的姿態,沒有向唐厲風低頭,也沒有靠自己的尚宮之權左右司正房的調查。
一切,都漸漸平靜。
這一晚,天色很暗,暮色降臨的時候,天上飄下了一片片輕盈的雪花。
正月都要過去了,就連柳樹都快要抽出新芽,想不到又來了一場春雪。
等葉疏煙在寢殿裏都能感覺到寒意時,這雪已經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
她開始擔心,這雪也不知道會不會像春節前後那場雪一樣大,蘇怡睿在皇家苑囿搭建的暖棚,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楚慕妍看著葉疏煙站在窗前,看著天空的雪,隻覺得冷風“嗖嗖”的往窗戶裏灌,便道:
“疏煙,你這才剛剛痊愈,別在窗下吹冷風了。”說著,就要關上窗戶。
葉疏煙卻道:“我都好了,怎麼可能這麼快又生病,趁著天還未全黑,我還想出去賞雪呢。慕妍,給我準備鬥篷吧。”
這時,祝憐月抱著剛洗了澡的南柯進來,南柯都凍得發抖,祝憐月忙把貓窩給搬到了炭爐邊,讓南柯暖和暖和,一邊說道:
“都要出正月了,怎麼還會下這樣大的雪呢?外麵可真冷。”
這時,卻見楚慕妍拿出了鬥篷為葉疏煙披上:“可不是麼,就是這麼冷,疏煙還要出去賞雪,真是好雅興。”
葉疏煙笑了笑:“你們在殿裏烤火取暖吧,我自己在花園隨便走走,很快就回來。”說著就要走出寢殿。
這時,卻聽沛恩宮門上傳來一聲響亮的傳報:“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