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惶恐,阿生隱隱覺得他們這一次真的得遭,要是一起死了……
好像也還不錯?
阿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經曆這種事情了,好像他每次這種狀態醒來之後,都會麵對這樣恐怖的景象。
唯有這一次和往日恐怖、血腥、壓力的情形分割開來。
有青年在的時候,阿生會覺得格外安心。
就算一起死在這裏,也比往後再陷入這樣恐怖的景象要強。
可是這話阿生到底不敢說出來。
畢竟青年看起來很想活的樣子。
思及此,阿生隻得老老實實地抱住青年的衣擺,也不說話,就自己一個人慢慢地消化恐懼。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阿生以為他們這次必死無疑、已經伸長脖子等待裁決的時候,那位青年立刻就又支棱了起來。
一劍把那骷髏喜婆殺了個粉碎。
帥的一批。
阿生崇拜的兩眼冒光,隨後便順從地被青年抱進了懷裏。
花轎外天色熹微,一抹白線從地平線上緩緩探出,逐漸將這昏暗的一方天地照亮,似乎是在宣告著他們的勝利。
可惜沒有什麼事情是十全十美的,老天也從來都不眷顧阿生。
在秘境的最後一秒,他見到了那位被青年一直念叨著的小師弟。
對方衣襟染血,很用力地把青年揉在懷裏。
那是一個親密的不分彼此的擁抱。
阿生砍在眼裏,無端有些眼熱。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隻是單純地因眼前這一幕而感到傷心。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這方詭異秘境的時候,阿生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消逝。
在這個時候,他照例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阿生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青年的懷裏,專注地看著青年的臉頰。
沒有緣由的,阿生覺得他們將來一定能再見麵。
這個念頭剛一落下,他便陷入了昏沉。
再次醒來,是在一片青竹掩映的山洞中。
寒生睜開眼眸,首先入目的就是參差不平的石壁。
外麵一陣竹香味,寒生在石床上躺了一會,目光無波無瀾。
一直到外麵傳來青玉的聲音,他才緩緩將目光移過去。
青玉說了什麼,寒生都沒過耳。
他現在滿腦子隻有季辭。
也許他應該過去看看他。
這麼想著,寒生便坐了起來,青絲落在身後,腳步略微有些踉蹌。
但還沒走幾步,他便感到眼前一黑。
現在還不行。
寒生想,身體都還沒恢複好,不能去見季辭。
他想體體麵麵地去和季辭見上一麵。
但事與願違,真正到了那一天,季辭卻對他避之不及。
為什麼?寒生有些不能理解。
他從前似乎是做的有些過,但是如今,如今他想好好補償季辭,這樣也不行嗎?
事實證明的確不行。
季辭甚至不願意收下他的鐲子。
一直到很久以後,寒生都沒見他戴過自己送出去的鐲子。
事情發展到最後,寒生恍惚間意識到——
似乎從一開始他就被淘汰出局了。
季辭眼裏沒有他,從始至終都沒有。
寒生甚至沒有和其他人爭的資格。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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