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就算有如果，你與我同一境界，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你！”
萬古抬手將食龍蛇的內丹、蛇膽收起來，開口說道，回應他臨死前的一句話。
走出幾步，萬古又回過頭來，心念一動，將龐大的食龍蛇屍體收進天眼空間。
這家夥怎麼說也是元神境的妖獸，蛇肉不一定好吃，但是一身蛇皮很是堅韌，是煉製防護內甲的好材料，不能浪費。
萬古慢悠悠地向旁邊飛過去，很快就找到了垂死的張揚。
看到萬古，張揚渙散的眼睛猛然瞪大，全部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音，卻說不出話來。
萬古甩手取出一枚三品低級丹藥，扔到張揚嘴裏，他還有話要問，可不能讓對方就這麼死了。
丹藥入體，張揚的氣息恢複幾分，臉上也有了血色。
他慢慢恢複平靜，有些駭然地看向萬古。
萬古淡淡開口：“說說吧，誰讓你來的。”
張揚深吸幾口氣，苦笑一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知道這些，有意義嗎？”
“我隻想做個明白鬼。”
萬古點點頭，淡淡開口說道：“第一，從我接到獵殺食龍蛇的任務開始，我就隱約感覺到不對，所以一路上都加了十二分小心。”
“第二，我們剛來到食龍蛇的活動區域，你們兩個人就出現了，而且目標恰好也是食龍蛇，這麼巧的事情，很難不讓人起疑。”
“第三，你們給出的報酬是五千塊三品靈石，我直接答應你們，也沒有索要定金或者讓你們向幽冥天起誓保證，可你們卻一點都沒有懷疑。”
“第四，一路上你們二人隻是和我聊天，沒有詢問我的身份，更加沒有和另外三個一言不發的人說話，這正常嗎？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們知道我們的身份！”
“第五，走路的時候，我故意超過你們半個身子，你們絲毫沒有反應，反而是跟著我的腳步走。這就證明了，你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尋找食龍蛇！”
“第六，從聞到那股香味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食龍蛇最喜歡的龍花果！等食龍蛇出現的時候，香氣消失，除了你們再搗鬼，我想不出來其他的可能。”
“以上六點加起來，如果我再猜不出來，那就不用活了。”
張揚的頭上冷汗直流，他的心裏充滿驚駭，看向萬古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怪物。
他怎麼也想不到，萬古表麵上不動聲色，實際已經在心裏將所有疑點看得通透無比，實在是太妖孽了。
這也怪張揚自己，他們接到委托，得知目標是一個元神二重天時，心底就很放鬆，根本就沒有想太細。
張揚歎了口氣，說道：“我實在是沒想到，一個少年，居然有如此縝密的心思，你到底經曆了什麼，才能做到這一步？”
萬古眼中露出幾分感慨之色。
在很小的時候，父親戰死，母親離去，他要保護妹妹，還要為萬家征戰，經曆了太多殘酷的戰鬥。
這次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根本就不費什麼心思。
“經曆的事情……太多了！”萬古感歎一聲。
“我現在有點佩服你了……”張揚讚歎一聲，開始和萬古聊了起來。
兩人不像是仇人，反倒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
張揚一邊和萬古聊著，一邊不斷煉化和吸收藥力，同時小心翼翼地觀察萬古，害怕被他發覺。
萬古也和他聊著，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現。
時間流逝，很快一炷香過去了。
張揚的傷勢的確很重，重到連手都動不了了，但凡他能夠動下手，取出一枚療傷丹藥，現在也不會被萬古逮到。
雖然他沒有拿到自己的丹藥，但是他很慶幸，萬古有話要問他，拿出一枚療傷丹藥給他服下。
隻要將丹藥的藥力煉化，他就可以短暫地恢複到元神五重天，就算不能一掌拍死萬古，也可以逃走。
就在這時，萬古擺擺手說道：“好了，聊得已經夠多的了，把實話說出來吧，誰讓你來的？”
張揚的臉上露出幾分詭異的笑容，開口說道：“年輕人，雖然你的心思很縝密，但是江湖經驗還是太少，我現在已經恢複八成修為，你受死吧！嗯？啊……”
張揚大笑，抬手向萬古拍過去，但是真氣剛一催動，他的經脈就像是被千萬根針紮一樣，劇痛無比。
他哀嚎一聲，躺在地上翻滾。
過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那陣劇痛才慢慢緩和，張揚坐起身，看向萬古，咬牙切齒地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萬古聳聳肩：“我的江湖經驗太少，所以隻能多上點保險。剛才扔進你嘴裏的丹藥，除了療傷的部分，我還加了另外兩種料。一種就是‘針脈毒’，剛才你已經感受到了；至於另外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