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孫新提出的這個要求地主們嚇了一跳。
但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選擇。
他們怕鬱保四,但鬱保四打破莊子之後頂多是勒索錢財罷了,而孫新的實力是真的可以讓這些地主傾家蕩產的。給鬱保四的金錢放在孫新這裏理所應當可以加倍。
這樣一算孫新開出的條件根本沒有把地主們逼到沒有活路的程度。
除了是要監理會到他們各個莊子上去建立組織外,孫新又拿出的第二個計劃表示要和各個莊子聯合開辦工廠。
看見孫新所出示的地圖上各色各樣的廠子,眾人瞬間無話可說,原來這孫新昨天的勝利哪是什麼湊巧,明顯是早就在他計劃之中,甚至連勝利之後各個村莊適合辦什麼工廠都給設計好了……
前世孫新就來煙台附近考察過,穿越的這兩年來,他更是早把登州這一片給摸清楚,對於這周圍的資源環境摸得再明白不過。
整個登州要良田有良田要海港有海港同時還是海鹽和金礦的產地,無論前世今生都是一塊風水寶地,但是這些大工業項目以現在孫新的實力還不足以上馬,孫新現階段看準的就是糧食種植和輕紡業。
自給自足還能夠有富裕的糧食,自然是發展勢力的根本,而這個時空的登州和萊州都是京東東路的絲織業生產中心,但遠在天涯海角的登州的絲織品產量卻遠遠不如萊州,隻要把這一塊產業吃下就足以養活這九萬多的轄區人口了。
各自看著攤在自己麵前的辦廠合同書,眾地主們默默無言,哪怕再不情願,也不得不表示同意。
雖然孫新要的隻不過是在他們的家鄉開辦工廠而已,並不侵占他們的土地,但是孫新給的合同裏麵每個工廠中監理會和孫新兩方加起來的占股就會超過六成,剩下的四成才由這些地主們把持,以後這些個工廠建起來基本就是孫新說了算,再加上監理會控製村莊中人口,地主們隻要不傻都能知道孫新打的是什麼算盤。
有一些對於此時天下局勢已經感到麻木的地主狠下心來,索性想著到時候就把股份全部賣給孫新,自己拿著錢財進登州城當個富家翁算了。
還有的人則是當場沒反對,卻是心裏暗暗盤算著回去之後跟自家的莊客多做工作,想辦法阻撓監理會在他們村莊之中拓展的力量,陽奉陰違的讓孫新的廠子辦不下去。
對於這些地主們的想法,孫新全都早有預料,他現在不著急,隻要他們能夠簽字點頭,監理會開辦到各個莊子之後他有時間慢慢的整治他們。
監理會的工作人員會一步步的鍛煉出來,哪幾個莊子特別難啃,那就把那些鍛煉出來的工作人員派過去做那些莊子的監理會工作,能者上愚者下。
前世開辦種糧合作社時,那些個種糧大戶占有的土地許多都不比這些所謂大地主來的少,而且土地之上的一係列生產工具都歸他們個人所有,相比之下這些地主們雖然掌握土地,但是地上的莊客和他們隻不過是租佃關係而已,有些人甚至隻是本村本莊的一個大鄉紳,占有的土地連全村一半都不到。
這些人對於自己土地上麵生產力的掌控力度還不如前世一些承包戶強。
前世那麼大個農業合作社都辦起來了,眼下這不到一個鄉鎮人口的地區整合在孫新看來遠不是什麼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