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燕華市公安局。
或許於毅剛是急著將陸天星從10·1案件扯下來,這一天的時間還沒有過去,他便已經做足了準備。
直接找到周琅提交了10·1案件負責人的報告,新聞媒體召開會的時間(10月8號),甚至連那些媒體受邀都已經擬定了出來。
隻等周琅一批,他立馬就可以圍繞著他上交的資料,進行展開此項工作。
“以前辦事,總是喜歡四平八穩的,沒曾想,現在的效率如此之高。”
於毅剛的所作所為,再次加深了周琅對他受賄出賣組織一事的猜疑之心。
“周局,是我臉上有髒東西嗎?您看著我幹什麼?”於毅剛見周琅看著他,不簽字,遂不解的問道。
到了此時此刻,看到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的於毅剛,說實在話,周琅的心有些微痛。
半生戰友情,不想於毅剛越陷越深,死後進不了屬於警察榮譽歸宿之地的周琅,將手中的簽字筆放了下來。
“周局,您是不願意這個案件從陸天星手中轉交出去嗎?”
周琅對此顧左右而言他,“毅剛,我們一起共事也有近二十年了吧。”
於毅剛不解周琅為何會這樣說,但他還是配合著點了點頭,“是的,周局。”wWω.δDζcΗxωz.cǒΜ
“周局!哎,我們都變得生分了,以前你都是叫我名字,或者琅哥的。”
“還有陸荀這轉老沉的小子,想當初我們可是市局赫赫有名的三刑警呢。”
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回憶,周琅說著說著,嘴角亦跟著微微的往上揚了揚。
於毅剛亦跟著笑了起來,“是啊!那時的我們,有衝勁有幹勁,什麼事都不怕。”
“現在老咯,幹不動了,不過一看到局裏的年輕警察,我就覺得後繼有人,心裏高興的不行。”
隨後,周琅拉著於毅剛坐下後,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
兩人就著茶水,從回憶聊到了當下,又從當下聊到了各自的家庭,最後還是惦記著需要周琅簽字的於毅剛結束了此次的談話。
“周局,現在還是工作時間,我就不在此多打擾,你看著文件?”
“如果有什麼不詳細的地方,我可以回去再改的。”
“現在我也是想在退休之前,幫局裏多培養培養幾個好苗子。”
於毅剛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周琅在卡著字不簽,那就是他的不是了。
不過他在簽字前,還是有看著於毅剛,正色道,“毅剛,如果你遇到了什麼困難,可以跟我們這些老戰友講,我們肯定會幫你。”
周琅之所以將話說的如此淺顯,主要是因為前麵的一番交流,於毅剛從頭到尾都回應的中規中矩,這讓他很是鬱悶。
熱臉貼冷屁股貼夠了的他,不願意再跟於毅剛繼續在含糊其辭下去,因而才有了此刻之言。
“周琅怎麼會這話,是他知道了什麼嗎?”
周琅之言,由不得於毅剛不去懷疑,畢竟今天早上開會之時,會議上麵發生的他不可能當做不知道。
一個出自於段正初口中的晚節不保,一個來自於陸天星口中的黃有為品德不檢點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