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隻掛著酒樓招牌的破舊酒店。
剛剛的杏核,就是從這家酒店二樓,飛出來的。
葉天順著樓梯,走向酒店二樓。
推開窗戶,望了眼方才被堵截的街道。
車夫早已溜的沒影。
七八個橫躺八落的幫派分子,各個大聲撕裂慘叫,不過傳到二樓,已經極為細微了。
而讓他們慘叫的,僅僅隻是幾個杏核。
狹小的巷子中,多了諸多圍觀路人。
沒人敢上前營救。
當然,也沒人敢光明正大拍手叫好。
隻是低聲議論著。
“真是活該,這些幫派分子,平時沒少欺男霸女。”
“就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我們這些巷子的生意都沒法做了。”
“小聲點,不樂估計要來了!”
酒店二樓,並沒有包廂。
八九桌客人,三三兩兩。
大多數食客,此時都集中在二樓窗邊。
望向戰鬥發生的現場。
因為遠離現場。
這兒的議論聲音,打了很多。
“我早就知道,這幫貨色有這一天。”
“不過剛剛那場麵,實在是太迅速了,我甚至根本沒有捕捉到。”
“嗬嗬,能讓你捕捉到。誰人不知道,不樂的狠毒。”
“這出手之人,肯定早有防備。”
“不過那爺孫倆可就慘了咯!”
“不樂找不到人,肯定要拿那爺孫倆開刀。”
“別說了,苦主來了。”有食客瞥見了葉天和葉建國,頓時就不吭聲了。
此話落下。
一眾食客紛紛向葉天二人看去,投以憐憫的目光。
頓時有膽小的食客,招呼小二結賬,匆匆離去。
而剩下的食客,不再窗邊觀望,陸續回到座位。
剛剛的所有言語,都落在葉天的耳中。
但葉天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爺爺是封號鬥羅,不樂這種小角色,他根本沒放在眼裏。
他的目光,投向靠窗的牆邊角落裏。
那兒坐著有人獨自一桌。
一位身材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
哦,不對,是個老頭。
眉宇之間,有肉眼可見的皺紋。篳趣閣
“多謝魂友出手相助,不知魂友姓甚名誰。”
葉天還在注釋著,這老頭。
葉建國率先向前一步,拱了拱手。
手上拿著杏仁瓜子,悠閑吃著的蛇矛鬥羅,隻睜眼看了看葉建國。
嗤笑一聲,搖了搖頭,將剝好的杏仁,輕飄飄地放在盤子中。
“江湖路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老夫觀你爺孫二人,也非常人。”
“即便老夫不出手,你們二人,也可躲過此劫,何必言謝。”
剛剛的出手,的確是蛇矛鬥羅順手為之。
蛇矛鬥羅正急著前往發斯諾行省,招攬天才葉天。
趕路至此,隻是在這裏吃頓飯,歇歇腳。
正好碰見眼前爺孫倆遭到搶劫。
身為封號鬥羅,蛇矛鬥羅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眼皮底下。
“看來魂友你,也算性情中人。”
葉天淡淡一笑,徑直坐在了蛇矛鬥羅的對麵。
“毛小子,魂友是你叫的。”葉建國嗬斥一聲。
“哎,都是魂師,這個稱呼,挺適合的。”
蛇矛鬥羅哈哈大笑,樂嗬嗬的瞧著葉天:
“小友倒是比你爺爺有趣多了。”
見如此,葉建國撫須一笑:“吾孫有點皮,魂友多多包涵。”
“一路顛簸,倒是餓了許多。”
葉天見桌上有菜,根本不客氣,自顧吃了起來。
蛇矛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小屁孩,真是大膽。
不過,他也沒有出言製止。
直到葉天吃了半飽。
才滿足地打個飽嗝,詢問道:
“樓下那些人,平日裏欺男霸女,死不足惜。”
“魂友為何要留下他們的性命呢?”
蛇矛鬥羅樂了,翹起二郎腿,向後癱躺:“小友也有二十級實力,對付那些樂色綽綽有餘,為何不出手呢?”
這小毛孩子,居然問到他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