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到顧宅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她站在大門口看著裏麵的院子,花壇裏種了不少的玫瑰,在微風中搖曳。
她掃視著院子,目光不經意間瞥到了顧宅的樓頂,眸色沉痛,阮輕雲跳樓自殺的那一年她上初中,顧青嵐才五歲,那個時候的顧青嵐就像是被嚇傻了一樣,神色呆滯,像一個木偶娃娃一樣,沒有任何情緒。
阮輕雲的母親接受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一病不起,一年後也就積鬱成疾病逝了。
阮輕雲的父親也就是她的養父阮森年老了,經曆了再三打擊,也隻是苦苦支撐到她讀完高中後,替她謀劃好出國深造的的事情就撒手人寰了。
這麼多年,她來顧宅最多的次數就是阮輕雲離世她照顧顧青嵐的那段時間,再後來就是顧青嵐接管顧氏集團時,她回來過。
阮傾回神,隨即推著行李箱走進大門。
張媽在廚房裏準備晚餐,聽見外麵的動靜,她立即出來查看,見到人後,她錯愕了幾秒,隨即小心試探,“阮二小姐?”
阮傾看著她,隨後嘴角牽扯出絲絲笑意,“好久不見,張媽。”
“阮二小姐,真的是您!”
張媽認出她,趕緊走過來幫她拎行李箱,“您快進來。”
阮傾走在她前麵,一進客廳就看見餐桌上擺放著的玫瑰花,目光在上麵停留了好幾秒,眼裏閃過一抹興味。
張媽見狀,趕緊解釋,“這是夫人擺放的。”
夫人?
阮傾想起她在加拿大時收到顧青嵐告知她他結婚的信息,還有剛才在車上聽到了的廣播。
她又掃了一眼玫瑰,神情柔和,“看得出來,阿瑾和她的妻子感情很好。”
張媽點頭,“夫妻和睦,小兩口感情深著呢!”
阮傾隨後看向她,“張媽,你身體好嗎?”
“腿腳到了冬天還疼嗎?”
張媽感激,“腿腳已經不怎麼疼了!要不是當初阮二小姐的藥,我說不定早就疼死了!”
阮傾拍拍她的肩膀,“不疼就好,但是你以後也得注意點。”
張媽:“我會注意的,謝謝阮二小姐關心。”
“阮二小姐,你還是住先前的屋嗎?”
“嗯,就住我姐那間。”
阮輕雲的房間位於顧青嵐書房的斜對麵。
張媽跟著她上樓。
阮傾推開門,房間裏雖然都用白色防塵布遮蓋著,但是一點灰塵也沒有,一看就是有人經打掃。
“阮二小姐,先生吩咐過,這間房要經常打掃。”
阮輕雲伸出手拉開防塵布,“算他有點良心。”
張媽:“先生一直念著阮二小姐的好!”
“念著我的好?”阮輕雲笑出聲,“他怕不是一直念著我回來接手青仁醫院?”
張媽語塞,隻得悻悻站在原地。
阮輕雲回頭對她說:“張媽,你一會兒叫人幫忙把房間收拾一下,我今晚在這裏住。”
“好的,阮二小姐。”
阮輕雲下樓,張媽給她倒了一杯水。
阮輕雲喝了半杯水,放下杯子,“阿瑾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張媽:“一般都是七點左右就能回來了。”
說完,她覺得不對勁,“阮二小姐,你回來沒有和先生講嗎?”
“我沒有和阿瑾說,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就行。”
張媽:“那阮二小姐,您這次回來還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