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躍離開後,黃鳶走到黃庭身邊,聲音緩和,“你最近在忙些什麼?”
黃庭懶懶散散地瞥了她一眼,隨後說:“玩啊!到處玩!”
黃鳶見他這樣子,神色微冷,“那和我說說,你最近都玩了些什麼?”
黃庭聽她語氣冷冽,收斂了懶散的樣子,不再說話。
黃鳶打量了他一眼,目光不經意間停留在他的手上,手腕處有一道明顯的傷疤。
“你手是怎麼回事兒?”
聞言,黃庭毫不在意地說:“不小心蹭到的!”
黃鳶知道他愛玩,聽他這麼說,也信了他,隨後坐在他身邊。
黃庭彎腰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黃鳶接過他倒的水,神色好轉了點,抿了一口後就放下杯子,看著他,“你爸呢?”
黃庭嗤鼻,“他這個大忙人整天回不了家,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裏?”
黃鳶:“你爸最近這段時間沒有回來過?”
黃庭偏頭看向她,“姑姑,我和我一個月都爸見不了幾麵。”
黃鳶沉默,反倒是黃庭沒有聽見她說話,側頭看她,“姑姑,你今天來找我爸是什麼事兒?”
黃鳶隨後搖搖頭,“好久沒見到你爸了,過來看看。”
黃庭嘲諷,”姑姑,你要見我爸,估計得去他的辦公室找他。”
黃鳶聽出他語氣裏的埋怨,忍不住說:“你還和你爸因為上次賽車傷人的事情置氣呢?”
黃庭被戳中傷疤,臉色有點難看,但依舊梗著脖子說:“我沒有。”
黃鳶:“你這樣子,你還說沒有?”
黃庭索性對著黃鳶大吐苦水,“姑姑,你說我爸至於嗎?他當時打了我一個耳光,後來也賠了錢了。我也在家裏禁閉一個星期了,這些都夠了吧!”
他越說越激動,“可是呢!他倒好,把我所有的銀行卡全都凍結了!我現在一出去玩,總有人在背後引議論我!換作以前的話,他們誰敢說我一句!”
“我TMD現在還真的是應了那句話,虎落平陽,被犬欺。”
黃鳶聽他越說越激動,絲毫不知道自己錯在哪?神情也變得凝重!以他這性子以後怎麼確保黃家在江城市立足!
黃庭絲毫沒有留意到黃鳶的神色,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黃鳶腦海裏回響起剛才黃躍說的話,“黃家早晚有一天要敗在他的手裏!”
因為自己不能生育的問題,所以當初她才設計宋晚和張維國,威逼利誘她生下肚子裏的孩子,計劃給她撫養!但是後來出了意外,宋晚帶著孩子跑了。這一跑就是十幾年,直到張天一生病,沒有足夠的醫療費,才讓張天一認祖歸宗!
張天一後來和她的關係一直都是維持表麵上的“母慈子孝”,在外人麵前做做樣子!
她原本是打算好好教養黃庭,但是現在看來,她的這個想法有所動搖了!
黃庭見她不說話,後知後覺自己不應該在她麵前說這些話,試圖挽尊,“姑姑,我知道我爸也是為我好,但是我的銀行卡被凍結,出去玩都是別人付的錢,我一個黃家繼承人的麵子都不要了嗎?”
黃鳶瞅他一眼,“現在知道你爸是為了你好?早知道現在這個樣子,當初不和你爸頂嘴,反著來,不就好了?”
黃庭立即計上心來,靠近黃鳶,“姑姑,我爸會聽你的話,你和我爸說說,就讓他把我的銀行卡解凍了,好不好?”